“将浮云院旁边的碧空院修整好,等她回来就让她搬进去。”
她们二人感情好,就算不住一个院子里,肯定也是想住的近一些,这样倒也方便。
“不住大人你的秋寒院吗?”蘅暮惊讶,这婚书都写了,还分居而住?
宋时秋给了蘅暮一个眼刀:“我与阿瑾尚未拜堂成亲,怎可住一个院子,休要胡说。此次只是先将她接回来,婚事等日后再谈,要是太过仓促,倒显得怠慢了她。”
蘅暮却一脸满意,仿佛看到自己儿子长大了一般的表情:“大人如今倒是会心疼人了。”
宋时秋黑了脸,什么心疼不心疼的,这不过是基本的礼数,林六到府上这么久他礼数何时不周全。
“再学不会说话,你日后就别在书房当差了。”宋时秋没好气道,蘅暮这几年越发无法无天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一天到晚就盯着这点事情,怕是你自己想娶妻了。”
“哪里能呢。”蘅暮这样说着,可是那张脸却是红了个彻底。
宋时秋似笑非笑,不再管他,婚书上的字被一笔一划的写出来,他平日素来喜欢行书,唯有这婚书写的是楷书,工工整整,一丝不苟,不敢有一点分心。
等婚书写好之后,宋时秋才抬起头,看着前不久刚进来的管家:“今日过来,可是问出来什么了?”
“招了,人还在柳公子那里,大人现在可要去看看。”管家点头,眼睛粗略的从婚书上看过,“柳公子好像是问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还要请大人去定夺。”
宋时秋将婚书这些都全部收好,结果蘅暮手里的帕子净手:“这柳正青倒是有点本事,你们两日都问不出来的东西,他一个时辰就让人招了,他倒适合去做审犯人的活计。”
宋时秋去了关着春藻的那个院子,柳正青正坐在石凳上看着手上的供词,愁眉不展。
他四平八稳的走进去:“鲜少看见你这副模样,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柳正青觉得这上面的东西疯疯癫癫的,简直比山中的精怪还让人闻所未闻,“什么所谓的系统,只要我们对她心生爱慕,她就可以换取无限的东西,简直是荒诞。至于那些未卜先知之言更是无稽之谈。”
他怎会爱慕杀害自己母亲的女子,这不共戴天之仇他怕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