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不管是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爱交朋友,可是却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宋时夏和习栎泷,但就是这样反而越像是老天在给自己开玩笑,习栎泷就这样轻飘飘的走了。
那仿佛就像是有个人在暗处看着自己,无声的对自己嘲笑:看,你在意的终将离你而去。
宋时夏没有来吊唁习栎泷,但是宋时秋是来了的,他看着明明悲痛但是掉不出一滴眼泪的林瑾,脸色惨白好像随时能晕倒一般,最终还是趁着旁人没有注意的走到林瑾身边。
“阿瑾。”宋时秋扶了扶林瑾的肩膀,“哀极必伤,人各有命,不必如此。”
林瑾捂着嘴摇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她明明、也是一个那么好的女子,怎么就没了呢?”
就算是习栎泷这一世没有成为那位大将军,那也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女子,怎么就没了,就像是一朵本该开的绚烂的牡丹花,还没有完全盛开就猝不及防的被大雨打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盛开的可能。
宋时秋揽住林瑾的肩膀,没有说话就是帮她顺气:“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其实林瑾猜的没有错,里面躺着的并不是习栎泷,真正的习栎泷如今正在丞相府和宋时夏围炉煮茶。
“从未想过你我还有今日。”习栎泷褪去一身华裳,身上穿着简单干练的窄袖,亲自给宋时夏倒了一杯茶,“但此次还要多谢你。”
若是没有宋时夏帮助,就算是静安也不可能在宋时秋的眼皮底下破坏靶场,当初宋时夏给她写信的时候她是惊讶的,没想到宋时夏居然会主动提出要帮自己。
“举手之劳,你虽然心有谋略但意不在朝堂,强求也无用,我只不过是不想看你真正的才能被埋没,世间常有千里马,而我也愿意死前做一回伯乐。”宋时夏笑着接过了习栎泷递过来的茶,“只要你不悔便好。”
大理寺卿不愿习栎泷去战场那个地方,父女二人达不成共时,而月考一事木已成舟,大理寺卿直接以父女关系来要挟,而习栎泷与自己父亲三击掌,此后世间再无习七。
“不悔。”习栎泷此刻才真正感觉做了自己,不需要再住在一个名为习七姑娘的壳子里,伪装成自己不喜欢的模样,“林六那个傻子,此刻怕是真要以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