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下瞪大眼睛,在人群中扫视,恶狠狠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谁?谁喊的,站出来。”
仿佛约定好了一样,没有一个人吱声。
“怂包一个。”
突然感觉担架停了下来,老太太望向老大。
“怎么不走了。”
担架缓缓放下,老太太只好从平视改成仰望。
“娘,那咱们就把那件事好好掰扯掰扯。”
“你认为我是故意的,对吧。”
这种时候怎么能承认,就得来一个死不认账。
心里想着该不承认的时候就得不承认,不然被扔到这里没人管了怎么办,冻一晚上肯定不行。
干脆跟他吵一架,认错可不是个好方法,这傻子,糊弄他还不绰绰有余。
只要底气足,无理也能搅三分。
“她们听错了,我哪儿说过那种话,还有你怎么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我可是你娘。”
用力拍了拍担架,显得真情实感,声音愈发大,连自己也相信刚才她们就是瞎扯的。
“把我放在地上,是想冻死我嘛,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假模假式地号啕大哭,眼泪是一点儿没流下来。
“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嫌弃我每天躺在炕上,就想着找机会把我扔掉,现在是个好时机。”
“这荒山野岭的,指不定一会儿就有狼把我叼走,也好给你们省点粮食。”
本来用手肘撑起来的身子,一下躺回去,手往外连续挥了几下。
“你们走吧,都走吧,就当我养了个白眼狼。”
“谁也别管我。”
老大见娘这样子,心虚的很,怀疑是不是错怪她了,是刚才那人挑拨离间,见不得自己一家人好。
但如果不是,娘为什么说句话的声音那么小,真是奇怪。
看她现在理直气壮的样子,又是自己亲娘,觉得把担架放下,让她害怕,确实是做错了,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