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站在那里,无奈地望着一脸沧桑的陶瓷张,前两天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今天就变成个胡子拉碴的大叔了,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人磋磨成这样子。
鼻子里轻哼一声,眼睛往一个方向瞥着,说话的声音带着委屈和不满。
“还不是你师父,死活都不让我走,我想回家了。”
就这事,还用的着求人,只要把东西做出来师父就会放他走了,看来实在是太想家,发泄一下罢了。
“我可以帮你跟师父说说,不过我师父那人你也知道,认死理。”
“之前你可是答应好好的,给他做个蹲便器,要是没做出来,他肯定不会放你走的。”
陶瓷张听到妮儿答应帮忙,觉得事情稳了。
老赵就这么一个小徒弟,宝贝的紧,肯定说啥是啥,回家有望。
让开挡着的路,巴不得妮儿长了翅膀,立刻飞到姓赵的那里,帮自己说说好话。
“我就是后悔,当初答应他干嘛,也不是出尔反尔不想给他做了。”
“等这一次进窑,我就走,等开窑的时候让他去取就行。”
不过这样并不能保证到时候出来的东西能让师父满意,但大概率还是可以的,不然哪里对得起陶瓷张这个名号。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应该做的更好才是。
可如果真的做出来的东西让师父不满意,怎么办,到时候被师父怪罪,说是自己放走陶瓷张,这样一口大黑锅真的背不动。
不过陶瓷张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没有他,蹲便器就是个没影儿的事儿,没有干净又好用的厕所,还得忍受冬冷夏热,臭气熏天的情况。
况且在这里待的时间也够久了,想家是人之常情,于情于理也该给人家放回去。
“咱俩一起去见我师父吧。”
这是最近陶瓷张听到的最开心的消息了,跟蹲便器刚出窑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一同往赵锦程家走去,陶瓷张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走出比平时快三倍的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