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蔿有些不认同的摇了摇头,再次进谏道。
“世子,他可是国家的栋梁啊,等到栋梁建成了才去控制,不是很危险吗?”
诡诸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下结论道。
“减轻他身上所承担的责任,即便危险一些,又能有什么害处?”
士蔿轻叹了一口气,只得恭敬地行了一礼退了出来,然后便跟其他人预警说道。
“世子恐怕不能被立为国君了,君主现在让他统帅下军,根本就没有为他考虑过。
君主改变了世子的职位,却不考虑他从未登上过战场,可能会面临多大的困难。
乍一看起来,似乎是有心减轻他的责任,却好像并不担心他会出现什么危险。
君主现在明显心中已经产生出了别的心思,这样世子又怎么可能被立为国君呢?
他此行若能伐霍成功,将会因为得民心而被害,若是不成功,也会因此而获罪。
所以,无论此次出征的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世子都注定了将会无法逃避罪责。
与其勤勉侍奉君主却不被认可,他还不如直接逃走,这样也能使君主达成他的愿望。
而世子既可以远离死亡的威胁,还能在晋国的臣民心目中留下一个退位让贤的美名。
遥想昔日的周太王之子有兄弟三人,吴太伯排行老大,下有两个弟弟,仲雍和季历。
其中,以第三子季历最有贤名,且他的儿子昌,也就是后来的周文王,更具贤君之才。
所以,周太王有意传位于季历,以及他的儿子昌,而太伯和仲雍主动避让,逃出关中。
之后,他们迁居江东,避地荆蛮,主动文身断发,以示自己终生不可继承大统。
如今,世子也学习先祖的做法,成为像吴太伯那样主动避让君位的人不也可以吗?”
申生听闻了士蔿所说的这些话之后,认真思虑了良久,才沉声说道。
“子舆为我精心谋划,确实称得上是忠心耿耿,也算是为了我尽心尽力了。
然而,我听说,作为儿子,最应该担心的是不遵从父命,而不是担心没有美名。
作为臣子,最应该担心的也应该是没能辛勤的侍奉君主,而不是得不到俸禄。
如今,我没有什么杰出的智慧,却能得到跟随君父征伐的机会,还能要求什么呢?
像我这样无才无能的人,又怎么能奢求比得上吴太伯那样高尚的精神境界呢?
于是,申生积极地准备着出征的事宜,而士蔿则是每天在家中踱步,心中满是忧虑。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