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的作用催动着他机械的运动,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雄狮。
直到重耳筋疲力尽的时候,他才从祁棠的身上翻倒下去,歪在一边沉沉地睡着。
祁棠艰难的扯起衣袖,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又看了眼身边躺着的重耳。
那张原本涨红不堪的脸,现在又恢复了往日的白皙,精致的五官就像雕琢出来的一样。
祁棠想支撑着站起来,可是浑身的疼痛却让她重新又躺了下去。
“阿湄……阿湄……”身边传来重耳喃喃的低语。
祁棠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溢满了双眼,又是阿湄,怎么会又是阿湄?
为什么每个男人的心里都只有阿湄,之前杜适就是这样,如今,竟然就连强行夺去自己清白的重耳也是这样。
她刚刚才将自己最珍贵的处子之身交给这个男人,可他的嘴里竟然却在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虽然不知道重耳口中的阿湄,是不是她认识的阿湄,但是,她祁棠为何仿佛命中注定一般,永远只能做男人们心中“阿湄”的替身?
祁棠的心瞬间被深深地刺痛了,她今夜虽然在其他围观的女奴眼里成为了晋国公子的女人,可她却并未能真正得到这个男人的真心。
她自认要的真的不多啊,可为什么任凭她穷尽一切去追寻,却终究还是得不到?
祁棠努力憋住眼泪,强忍着疼痛,艰难地支起身子,羞愧地滚下了床榻。
她小心地披上轻薄凌乱的纱衣,将锦被轻轻搭在了重耳的身上,不想惊醒沉睡中的他。
然后,她偷偷地溜了出去,也顾不得再去照看申生,狼狈的一路逃回了世子宫。
匆忙服用过解药后的姬冠素,冲出了房门,循着女奴和寺人的指引一路找来。
刚进门的瞬间,她就立马意识到了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窗外,微风徐来,送来阵阵清香,但姬冠素却无心欣赏这些夜色里的美景。
她满脑子只想着待会儿重耳醒来的时候,会是何种表情,自己又要如何解释。
不知过了多久,重耳翻了个身,从混沌的迷梦中悠悠醒转了过来。
刚一睁开眼,他便觉脑袋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过一般,疼痛欲裂。
太阳穴处突突地跳着,每一下,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扎。
他紧闭双眼,试图缓解这难耐的痛楚。
同时,他在脑海里努力地回想起刚才发生的那混乱不堪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