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晋诡诸,你还真是虚伪。
我看,你担心晋国社稷稳定是假,想保护你那位原配的世子妃才是真吧。
老实说,你是不是从来都只想要让她做你未来的夫人?
你心里最爱的人,一直都只有她,对不对?”
诡诸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将原本的话憋了回去,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的解释道。
“开什么玩笑,阿姝只是我君父当年因为我年岁到了,随意为我订下的亲事。
成亲十几年,她都没能为我生出后代,我早就厌倦她了。
只是,祖宗之法不可违,你毕竟是我君父的世妇。
如果我在根基尚未稳定之时,就抛弃发妻,立自己的庶母为夫人,那我如何令晋国的臣民信服于我?”
姜佩扫了一眼诡诸的脸,轻蔑的说道。
“哼,你少给我讲那么多大道理。
我是个女流之辈,不懂那么多朝堂大事。
我只知道,我的名声早就已经被你败坏了。
这晋宫中的宫人,有哪个宫人从没听过关于我们之间的传言?
就连我自己,都听说过不少宫人流传的不同故事,只是觉得牵连太广,才懒得处理罢了。
你既然当年选择跟我苟合,就必须要去承担为了此事付出的代价。”
诡诸的脸色也铁青起来,他是不愿轻易抛弃自己的发妻的。
毕竟,那个女人已经跟随了他十几年,把最美好的青春都献给了他。
在他尚未被立为世子,只是一个因为不受宠爱,整天躲在后宫里混日子的普通公子时,那个女人一直毫无怨言的默默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
在他被立为世子之后,那个女人也依旧保持着原来简朴素雅的作风。
似乎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她都永远是十年前的那个她,从未改变过一丝一毫。
尽管她明知诡诸夜夜留宿在姜佩的殿内,但她始终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沉默,整日待在自己的房内纺纱织布,静静等待夫君偶尔想起时的临幸。
如此一个贤惠温婉的女子,诡诸怎能忍心剥夺掉她名正言顺的夫人之位呢?
似乎是看出了诡诸犹豫的心思,姜佩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起来。
她忍不住一把揪住诡诸胸口的衣服,强迫他直视她的眼睛。
“果然是这样!晋诡诸,我就知道,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放下过你那位世子妃。
你之所以和我私通,只是看中了我身为齐国宗女的身份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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