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非是利剑,并非是宝刀,而是一根长鞭。
“祁渊,你用亲生女偷换我儿的血脉,还敢再提我儿的名姓?”
他扬手,提鞭,几乎想直接一鞭把祁渊抽得脑袋开花。
但是不过须臾,祁镇恶的手就顿住了。
祁渊让他的宝贝孙女吃了那么多苦,这样一鞭把他抽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祁镇恶环顾四周,往许清欢那里看了一眼,眼里全是痛惜怜爱之情。
有点想让孙女亲自抽他,但是又觉得担心孙女累到手。
最终,他冷声道:
“你让我孙女和我骨肉分离,让她在外颠沛流离受苦,她曾经受过的苦楚,我要你一一偿还。”
祁镇恶说着,目光往崔姝身上轻飘飘的瞥过。
却见后者眼睛一亮。
【好好好!我支持,凭什么恶人让人受了苦,眼一闭就什么事情都没了。这种人最好把自己的恶果全部品尝个遍。】
崔姝伸手拽了拽许清欢的袖子,压低了声音:
“清欢师姐,愣着干嘛,快告状啊!”
【好不容易找到家长了,不告状干嘛?】
许清欢如梦初醒,她有些迟疑地拉了拉祖父的衣袖,小声讲述起了自己先前在正一宗内遇到萧烛夜,随后知道的那些事情。
……
几分钟后,在祁家的侧殿里。
正一宗众人坐在客座上,刚刚吃饱喝足的他们面前又是新一轮送上来的美食。
从先前的酒楼事件就能看出来,不管怎么样,祁镇恶都是那种会吃、爱吃的主儿。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祁家的点心别提多好吃了。
崔姝靠在宽大的客座座椅上,吃着点心,时不时地就着许清欢的告状内容补充上几句。
不管是嘴上,还是心里。
“是啊,我那时候看着,萧烛夜那厮还在叫嚣着让清欢师姐当容器,那还是当着师父的面呢。”
【桀桀桀,虽然我不能说出口,但是祁薇薇可是刻意引导了许多次许清欢才是最适合她的容器。萧烛夜那厮这才来的正一宗找许清欢的晦气。】
祁镇恶杀心四起,怒道:
“萧烛夜那厮何在?”
正一宗的众人表情有些许微妙。
目光往门口的冰棺上来回徘徊。
“那什么……”许清欢欲言又止。
钱铎点了点头,补充道:“萧荆宗主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