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契道歉的一礼还没行完,沈奕便摆手让家丁上前拖起沈契,丢出了府门。
与此同时,沈奕的夫人也把从此不相识的话说个明白之后,将孙氏和吴岁晚婆媳俩赶了出来。
谁惹的祸谁担着,天经地义。无辜之人不想被牵扯,更是人之常情。
沈奕得知沈长戈做下了糊涂事,便第一时间赶到未府赔罪,言明与沈长戈断绝关系,并提供了他所了解到的一切线索。
未轻煦并没有难为沈奕,笑意如风,以礼相待,更让沈奕心里没有底。
未院使因病离世,未夫人服毒自尽相随,两夫妻同一日出殡,儿媳妇却没有露面。
未轻煦对外宣称,韩婵接连受创,精神恍惚,见不得生人,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怀疑。
毕竟娘家满门抄斩,夫君受惩致残,但凡是个人,都得疯傻一阵子才对。
正常人只要代入韩婵的处境,都难受得吃不下去饭,睡不着觉。大家都在替韩婵悲伤绝望,都在盼着韩婵早日挺过去,与夫君和美如初。都在盼着韩家这一根独苗,早日立起来,过上正常的生活。
但正常人都想不到韩婵不是个正常人,她的追求是正常人理解不了缺德,她的行为也是正常人干不出来的阴损。
她不但不难受不在乎,她还丢下爱她如命的残疾夫君,跟着一个野男人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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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都在替她辩解,这不可能,下面探消息的人胡说吧?哪个人会这样呢?大靖朝两百多年,不讲廉耻,没有道义,坑人害己,韩婵是头一份啊!
甭管别人怎么说,韩婵与沈长戈携手远去,花前月下,缠绵悱恻,轰轰烈烈,过得比阳光都灿烂,活得比花朵都鲜艳。
京城大户人家,眼线遍布每个角落,魏王造反,韩未两家死光了一户,又绝后了一户,本就被很多人盯着。
韩婵无脑出走,凭着沈长戈的浅显道行,很难不留下蛛丝马迹。
知道一点真相的人,都在等着看未轻煦的反应,看他怎么报复。都在等着皇帝陛下何日知晓,如何降罪 。
然而,大家都失望了,未轻煦像没事人一样,又做回了温文儒雅的贵公子。只是每日去宫里上值的地方变了,从太医院改到了司礼监。
难道是未轻煦身体受创之后,也失了一个男人的血性,就乖乖认下了这顶绿帽子吗?
是爱意战胜了仇恨?
是净身房的那把刀,割残了身体,也割断了胆量?
是未轻煦服药过量,伤了脑,忘了情,打算一辈子做行尸走肉?
谁知道呢?
当事人都不追究,其他人也不会宣扬,渐渐的就无人再提起。
只是,沉默无语最痛苦,风平浪静最危险。
未轻煦用羽化散维持着理智体面,也因着羽化散放纵着暴虐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