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散,多食可致幻,常食可成瘾。
余夕真严格配比,将毒性减到最小,每日早起喂给未轻煦一点点,能保证他一整日安静听话就好。
到了晚间,再配给他一些安神助眠的药物,效果显着。
此后半个月内,未轻煦没有再寻死,除了睡觉,吃饭,就是盯着他与韩婵新房里的某一个物件,一发呆就是一两个时辰。
虽有药物控制,但未轻煦心里也是有几分明白的。什么都好说,只要韩婵凑近身旁,他便会叫喊,奔跑,躲藏。
为人夫者,因妻子连累遭受灭顶的侮辱,没有丝毫怨怪,却是满腔的羞愧。
未轻煦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韩婵。
然而,他心爱的妻子却因他的痛苦沾沾自喜,有了足够的理由不去看他,免得犯恶心。
四月初,未轻煦的伤口愈合,齐王带着四万兵马凯旋,百姓夹道欢迎,宫中大摆宴席,有军功者,个个封官加爵。
前任武状元沈长戈深入敌营六个月,取得重要情报,折损敌军一万三千兵马,才使得大战告捷,领了头功。
皇帝陛下大赞其有勇有谋,直接下旨封他为正四品的广威将军,并赐将军府。
而让众朝臣大跌眼镜的却是统帅齐王,只得了圣上一句华而不实的赞扬:“吾儿才略过人,朕甚欣慰!”
而后便是毫不留情地驱赶:“想来吾儿在外征战一年,甚是辛苦,于你母妃跟前尽孝十日后,便返回封地,享享安逸日子去吧!”
秃子头上的虱子,摆明了卸磨杀驴。
纵使齐王有千般怨怼,也不敢表露分毫,更加不敢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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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魏王意图谋反,圣上一月之内必会出兵讨伐,此时卸去殿下兵权,定是要转交于皇孙的舅父高思翰……”
齐王冷哼:“本王刚刚击退外敌,再带兵占了荣城,父皇晚上是要睡不着觉的!”
齐王府的幕僚樊典,谏言道:“殿下无需烦恼,此时顺了圣上的旨意,对殿下的皇图大业有益无害!”
“哦?怎么说?”
“殿下可效仿代王,驻守封地,表面做出与世无争的姿态,实则养精蓄锐。圣上如何收拾魏王,高家如何绸缪争抢,都不足为惧。殿下坐山观虎斗,暗中联络陈王,结成联盟。待到时机成熟,陈王根本不是殿下的对手,拿下历城,易如反掌。到那时,管他京城皇位上坐着的是谁,殿下占着大靖的东南和西南两座城池,改天换日都不在话下!”
齐王听樊典一席话,顿时热血沸腾,父皇不想给的东西,他可以凭着实力抢过来。
“只是……”
齐王也免不了忧虑道:“我们在军中的人手,只有杜千和可信任,他也止只能调动一万兵马。剩余几位小将摇摆不定,恐到关键时候不能为本王所用,尤其沈长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