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血痕，跟前世里，魏子怡画在魏子薇脸上的一模一样。

“我的脸，我的脸，魏子薇，我要杀了你！”

魏子怡一开始是惊惧，然后是惨叫，最后是发疯的想要扑向魏子薇，奈何她的双臂被卸掉了，根本使不上力。

程蝶吓得连连求饶，魏子薇却不理会，而是不知从哪里寻到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丢给碧月，让她来动手。

前世，碧月因为护在自己身上而惨死在乱棍之下，而下令之人便是程蝶，如今让她动手，是给了碧月一次亲自报仇的机会。

碧月害怕，犹豫着迟迟不敢动手。

魏子薇说：“碧月，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噩梦吗？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在做着同样一个噩梦，梦中我的双腿被打断，就是她下的命令，让人将我的双腿打断，而你扑在我的身上被活活打死，可她并没有因为你的死而放过我，让人将你的尸体搬开后，继续打，直到将我的双腿彻底打断为止。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经历一次这样的噩梦，碧月，你说我该不该打断她的双腿，以绝了我继续做噩梦的可能？”

“虽然那仅仅是噩梦，可那种痛楚是真真切切，今天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有寒哥哥的暗卫跟着，那么今天，该死的就是我们，我觉得，她还是会让人打断我的双腿，而你为了护住我的命，会选择替我挨打而丢了性命，可最终我也难逃厄运，这样，你还是觉得下不去手吗？”

碧月听到魏子薇说自己因为替她挨打而死时，并未有勇气去打程蝶，可听到她死了之后，程蝶依然让人将小姐的腿打断，她泪流满面道：“小姐，碧月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碧月要好好守护着小姐。”

马车驶离小巷子时，余下的两人，一人毁了容，形同疯子般咆哮，另一人断了双腿，如同死狗般匍匐着无法动弹，还有一地的黑衣人尸体。

马车上，碧月面色苍白，仍然未能接受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好一会才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小姐，咱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惹上大麻烦了？万一她们去报官……”

“报官？她们不敢。”

魏子薇淡淡道：“再说，就算她们报官，是需要证据的，她们有证据证明是咱们做的吗？”

十个黑衣人杀手，敌不过两名暗卫，他们当然知道那暗卫是来自靖王府，若是他们还敢报官，首先得承受来自靖王府的报复，再说，那十个黑衣人杀手，她们解释得通吗？

她们若是敢将此事放到明面上来说，今天就不会有这么一出埋伏刺杀了。

回到穆府后，魏子薇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回寝室，一头扎进了研究古籍这件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