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还打着点滴,人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顾盛棠在床头站立,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女人。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散乱的发丝垂在耳边看上去有些憔悴。
他不由得伸出手来轻轻帮她整理了下凌乱的发丝。
他从不知道,原来女人怀孕是这么辛苦的事情。
之前听爷爷说起过母亲生自己的时候大出血差点丢了一条命。
那个时候听爷爷说起那番话语,他的心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然而此刻想起这些,他心头却隐隐的有些痛。
原来当年,母亲也曾是经历了万般的凶险才生下自己。
丁宁放在床边的手突然动了动,滑到了床沿边。
顾盛棠看见,轻轻将她的手放回原来的位置。
握住她手那刻,才发现她的双手像石块一般冰凉。
顾盛棠不由得拧眉,看了下床头一侧半开着的窗子。
白色的窗纱在夜风的吹拂下起起伏伏。
“窗子怎么开的这么大?怪不得这屋里一点也不热。”
说着快步走去窗边,亲自将窗子关了起来。
一边的院长早已呆若木鸡。
在新民医院干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年会,让他对顾盛棠并不陌生。
可是像今天这样的顾盛棠他还是第一次见。
眼前这位丁小姐仿佛是有神奇的魔力。
顾盛棠一到她身边,满身的锐气就不见了。
今天的他看上去不仅平易近人,甚至还有一点点罕见的温柔。
院长赶忙对着身后的医生和护士连连摆手,一行人悄悄退出了病房。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院长,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傻子也该知道,这会应该给里面的两人留点独处的机会。
顾盛棠关了窗子,走回丁宁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许是刚刚关窗的动静醒了她,丁宁慢慢睁开眼睛,看向顾盛棠。
见她醒来,他目光跳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