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真是在睡觉啊~”
福婶双手叉腰,看着躺在床上的顾盛棠没好气:“请问这位先生,您是立了什么大功么?睡到日上三杆还不起啊?”
顾盛棠微微起了起身,却不敢动作太大。
他拽了下身上的被子,唇角微挑:“大婶,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你这样擅自闯进单身男人睡觉的房间恐怕不太好吧!”
“啥?”福婶听他这么说气更不打一处来。
这个人果然是个没礼貌的,看自己进来还直愣愣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哼!男人?你这个小毛孩,怕是连身上的毛都还没长齐,居然敢在我老婆子跟前说自己是男人,我老婆子什么没见识过,还怕了你哟!”
被子里的丁宁听了这话,只觉的好笑,堂堂顾盛棠何时被这样无情的笑话过。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紧张倒是缓解了几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脑袋正紧紧贴着他胸膛,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这感觉十分奇妙。
“呃~”顾盛棠无奈,之前能够让他凌驾与他人之上的权势和财富,眼下在这个老妇人面前根本毫无作用。
他不得不服软,讪讪的笑:“大婶,您说的不错,我现在是要起来的,您在这里毕竟不大方便。”
福婶见顾盛棠没了盛气凌人的架势,倒也不与他一般计较,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可只留宿你一晚,今天离开梅山岛的船12点是最末一班,要是不想露宿在荒岛就赶紧起来!”
说罢,转身走出了房间。
丁宁听见屋子里没了动静,这才小心的探出脑袋。
目光却正对上看下来的顾盛棠。
她从没见过他早上刚醒来时的样子。
过去在他家里过夜,他总会提前起身,每当她醒来的时候,只留了冰凉的半边床给她。
然而此刻,她却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对着他有些复杂的目光,瞬间红了脸。
顾盛棠轻轻拥着丁宁,只觉得她的身体香香的软软的。
昨晚他一直在发烧,没顾得上细瞧,此刻就着窗外晨曦的微光,看着她细腻如雪的面庞,一时竟有些恍惚。
她的脸庞好像比之前圆润了些,翦水的双眸,秀挺的鼻梁下,微微张着的红唇仿佛一颗鲜红的樱桃,散发着诱人的清甜。
顾盛棠只觉得嗓子有点发干,滚圆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不由自主的轻轻垂下头,向着她的唇吻去。
就在他即将靠近那刻,丁宁却一偏头,错过他的吻。
“那个,福婶走了,你也赶快起来吧!”说着就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