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秦太后如今醒没醒,但秦太后的计划里没有提到的他便不会管,如今白木熙自己上钩了,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白木熙皱眉,但知道谢逸说的是真话。雀枝换人的动静确实很大,无论是谁安插进去的探子她都拔了出来,手段很是残酷,那天白家门口也被丢了好几个探子,只吊着一口气,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分外恐怖。
最可怕的是小皇帝默许了这一切,雀枝还有秦太后很早之前所下的懿旨,真有管控六宫的权力。
白木熙不耻下问:“那按照谢家主的意思,我没办法到秦太后跟前去?”
谢逸摇头:“办法自然是有的。”他示意白木熙凑上前来,低声在白木熙耳边说了几句话,白木熙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倒不失为一种办法。”白木熙叹气,最后也没反驳谢逸。
谢逸对着白木熙笑了笑,深藏功与名。他转身倒酒,动作潇洒随意,带着几分粗犷和豪迈。按理来说这是伺候的宫人该干的事,但谢逸不喜有人伺候这种最后要进嘴的东西,所以他总是自己来。
他举起玉盏,正要饮酒,却对上了突然看着他们的小皇帝。
谢逸收敛了神色,对着小皇帝遥遥一敬,白木熙只是对着小皇帝行了个礼,并没有举起玉盏。
小皇帝也不在意这些,他以茶代酒,隔空同谢逸碰杯,饮了一口茶后,他轻声对身边的云夏道:“云夏,好戏开场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语气很冷:“世家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点代价的,要是母后真的醒不过来,我真的会要他们陪葬。”
云夏不知该怎么劝陛下,只是道:“愿陛下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