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开在云凤鸾耳畔道。

云凤鸾明白顾思危的意思，寒冬腊月这样让人跪着足以说明顾思危的怒气有多大。

可再这样跪下去，怕是会跪坏人。

顾思危当然知道，他不让他们起自然是要把这个好人留给自己来做。

但何时起却是门学问，云凤鸾是不会做折损顾思危脸面的事。

“那就再过一个时辰起身，诸位也都辛苦了。”

云凤鸾说完就去书房，她知道顾思危肯定会在这里。

果然在一摞折子后，顾思危垂着头手中的笔一支未停。

书房内的门窗都开着，而且还没燃炭盆顾思危连大氅都未披。

云凤鸾走到窗户边，挨个把窗子关了起来，“怎么把门窗都开着，不冷吗？”

顾思危抬头放下手中笔走到云凤鸾身边，“怎么过来了。”

他拉起云凤鸾的手放在了自己掌心，“手怎么这样凉？用过膳没？我让厨房炖的乳鸽汤喝了没？”

云凤鸾眼睛里沁着笑意，“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是想先让我回答什么？”

她反握顾思危的手，“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睡了那么久有些担心你太过劳累。

如今赤鹘事务繁多，我让院内的那些人再跪上一个时辰过来帮你可好？”

云凤鸾看着顾思危道。

“本就是拿来给你笼人心的，自然你说了算。”

果然和云凤鸾猜测的一模一样，顾思危之所以明着罚他们，就是要恩威并施。

只是他主动拦了威，自己就便是那个恩。

顾思危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一个时辰后便是午膳时间，鸾儿你心太善。”

“都是为赤鹘流过血，而去他们在赤鹘有难时不曾退过一步仅凭这一点也不该一直责罚。”

“你是主，他们让你置险境已经犯了我最大的忌讳。鸾儿你要知道慈不掌兵大舅兄的伤非一时半刻好不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赤鹘，他日你执掌燕山百万雄兵时一定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