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点头,顾思危推着他,朝云景的帐内走去。
帐内,顾思危还没坐下,云景就扔给了他一本账册。
顾思危掀开账册看了一会,脸色罕见地凝重起来,“燕山军饷竟然困难至此?”
云景点了点头,“没错,夏日还好一到冬日光是棉衣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还有兵器朝堂兵器库给的兵器,在这种极寒天气根本不能用。
这些年白云两族商行的钱,几乎大部分都供给了燕山。
可养一个如此庞大的军队也是捉襟见肘。”
云景神色严肃,他屋内吊着茶炉,一旁的茶叶却是最普通的白茶。
“你是想向朝廷开口?”顾思危倒也不嫌弃茶不好。
他拎起沸腾的茶炉,给自己和云景各倒了一杯。
“不,如果此刻向朝廷开口,我料不准太子的心思。”
云景喝了一口茶水冷静道。
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不信任萧弈。
可他这话却又能当着顾思危的面神色自若地说出来。
可见他对顾思危的信任要大于萧弈。
“没错,萧弈是把燕山的兵权看成自己所有物,如果不是为此朝堂的调令早就下来了。
他此刻按住不发,一是情分二是观望。”
顾思危一针见血,三言两语就点明了其中要害。
“没错。”云景赞许地看了顾思危一眼。
顾思危只是随意坐在那里,浑身就有一种胜券在握的稳定,如果他真打算同萧弈争。
云景收回了视线,他不认为萧弈是顾思危的对手。
他这个人藏得极深也太可怕,至今自己也未能知晓他所有底牌。
不过他对鸾儿倒是真心,也因为这一份的真心,才让云景敢毫无保留对他说这些。
“说吧大舅兄,你想让我做什么?”顾思危砰的一声放下茶杯。
茶杯和桌沿叩击发出一声脆响!
“兵器和马匹。”云景丝毫不和顾思危客气。
“可以。”顾思危一丝犹豫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