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今日所有官员都是战战兢兢。
因为同顺帝一早就已经发落了两位官员,其中两位都是钦天监的副史。
“魏庸呢?你们钦天监是只有副史当值了?”
同顺帝目光扫过了地上跪着的副史。
两位副史连忙垂下了头,其中一位副史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皇上,魏大人府上之人今日一早便到钦天监告了假。
昨日大雨,魏大人半夜起来夜观天象不料滑倒,摔折了一条腿,到现在还在床上起不来。”
同顺帝简直要被气死了,“下着雨半夜三更,他能看什么星象?”
“来人,去魏庸府上把人给朕抬过来!”
御前侍卫的手脚很是麻利,没过多久魏庸就被人抬到了金銮殿。
他挣扎着一条断腿要给同顺帝起身见礼,同顺帝看见他这个样子更加心烦。
“不必行礼了,朕且问你,你对今日昨日大护国寺内,思危的衣冠冢被惊雷炸毁,民间传说是天怒一事怎么看?”
同顺帝因纵欲过多,近些时日眼底都是乌青。
他一张脸看起来有些松垮,但目光依旧犀利。
“不瞒皇上说,微臣昨日冒雨观天象,是因为前些时日星象变动,天象呈大凶大吉之相。”
“究竟是大凶还是大吉?”
人一旦年老就会迷信这些天象,同顺帝虽然是帝王,也不能免俗。
“吉凶参半,吉能克凶。”
“那就是没事了?”同顺帝看向魏庸,他是对顾思危多有亏欠,也是最疼爱顾思危。
但疼爱这一切前提就是,顾思危的存在不能动摇国本,生死都不行。
“现在来看是这样,可皇上您也知道,星象之事瞬息万变,吉能克凶是没错,过几日凶能克吉也不是没可能。”
魏庸吊着一条腿躺在金銮殿上,他头上不断有冷汗滴下,生怕同顺帝一个不痛快,再把自己另一只腿打废了。
“说的都是废话,不确定就给朕看到确定为止,这些时日你就不要告假,每日给朕站在外面去看,什么时间看出来了,什么时间再告假!”
同顺帝冷笑。
魏庸感觉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微臣愿意每日替皇上观星象,只是微臣这腿实在不好走动,微臣每日定会把星象变动派人禀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