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顾思危的身旁,一张脸皱得如同苦瓜一般,觉得自己脚上这会肯定磨出了好几处血泡。
他哭着一张脸,看向顾思危,小心翼翼地询问,“顾大人,您要是坐不习惯软轿的话,下官命人给您牵来辆马车,这离下官的府邸还有一段距离,怎可让顾大人走那么远?”
“谁说本官要住你的府邸了?难不成你齐大人县衙内院本官住不得?”顾思危声音温凉。
齐尚可的头顿时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不敢不敢,只是县衙内院简陋,下官实在是惶恐。”
“您还是住下官府邸,住县衙也太不像话了。”
“无妨,齐大人若是再推三阻四,本官倒怀疑你那县衙里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顾大人,您,您说笑了,”齐大人不断地从额头上擦着汗。
赤鹘的县衙看起来倒是和一般的县衙别无二致,除了县衙门口的那两尊石狮子看起来微微泛着光泽外。
别的地方,暂时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几人穿过了县衙大门和仪门,来到了内院三堂。
“原来这便是齐大人口中的简陋之所,若这在齐大人眼中都算简陋之所,那我顾府的宅子,不成了一座拔地而起的大型草棚?”
顾思危嗤笑一声。
齐尚可那肥胖的身子,不由得一颤,“顾大人说笑了,这边请,我们先去偏厅喝茶,小人这就命人给顾大人和这位公子收拾屋子。”
“不用劳动齐大人身边的人,九开,你去。”顾思危偏头看了一眼九开。
齐尚可把顾思危和云凤鸾带去了偏厅,茶一上来,整个偏厅就香飘四溢。
顾思危接过杯盏抿了一口,“千山红袍,大内都难得一见的好茶,没想到齐大人这里倒是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