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转身看向太湖道:“我想要扩建酒坊,扩建林地,我想建更大的书院,我想培养出一个状元,我想要一座状元楼,我想要打败那个醉仙楼。”
陶若筠一说起醉仙楼就来气,恨恨道:
“他们拿着我的酒,五两银子一壶,凭什么呀?我一坛子才卖多少两银子嘛?”
陶若筠说到气愤处,挥舞双臂,义愤填膺:
“我想好了,等我的松风书院培养出一个状元来,我就在我的状元楼里摆酒席,我要让状元给我题字。每年秋闱,我要在状元楼里设下酒席送考生,每年春闱结束,不管是什么头衔归来,我也要在状元楼设下酒席,就像鹿鸣宴一样......”
谢鸿卓听了这豪言壮语,以手捂脸,忍不住笑意。
倒不是嘲笑,而是这状元难啊,三年全国才出一个。
陶若筠的梦想有点大。
“你别笑,我的书院已经有几个童生了,我都想好了,等今年冬天就让他们去考秀才。”
“我要等钱凑足了,在这山庄里建一个百花酒舍,我要在这里种满百花,一年四季花不落。等我的酒坊扩大了,我要在这里每年举行品酒大会,我要我培养的那些学子都过来,到时候都得对我恭恭敬敬的......”
陶若筠不停的说着话,可是谢鸿卓却不大能听的进去。
陶若筠今晚穿了一件月白色单衫纱子,内里一件贴身的抹胸,此刻正站在谢鸿卓面前,挥舞长袖,侃侃而谈。
说什么他没有听见,就看见月光透过纱子,将陶若筠的身姿曲线勾勒的若隐若现,背后是洒满月色的湖光,和一片碧朗的天空。
他听不进陶若筠的说话,只觉得眼前人像是仙子起舞,长袖翻飞。
“鸿卓,鸿卓,你听见我说的没?”
“嗯?”
“我说,我要建酒舍,我要种花,我要状元......”
谢鸿卓没有回答她,兀自拿走了陶若筠手中的酒杯放在一边的茶几上,转过身来就一把搂住了陶若筠,毫不客气地把人按在了榻上。
陶若筠还没反应过来,满腔豪情就化为了温情缱绻。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看了一眼今夜月色,实在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