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陶若筠在榻上坐下,看着陶若筠气鼓鼓的脸问。
“不敢生气。”
“那就是生气了。”说罢招呼人进来把地上清扫干净,又叫人上茶来,说是哭多了得喝水。
“嫂嫂又不关心我,何必还要来。”
说罢便用沾了血的帕子去拭泪,赵瑾容见了忙问:
“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有血?”
说罢抓着陶若筠的手一看,手心破了好几处。
“疼不疼?”
陶若筠不说话,赵瑾容叫人拿了药膏来,亲自给她上药。
“嫂嫂都不心疼我。”
赵瑾容一边埋头上药,一边道:“我哪里就不心疼你了,你为家里做的事,我跟婆婆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然哪里能教你支出银子来。”
“我估摸着,那月红打发走了,李妈妈心头有气,又在挑拨。二哥不在家,我们要是处置了,回来不好交代。尤其是小婶,身子又不好,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要真是翻了脸,咱们这一家,岂不是要顺着上一辈的路数走了么?”
陶若筠撇撇嘴,她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对张慧月一忍再忍,也是因为谢鸿卓跟他二哥关系不错,她不好撕的太狠。
“那我体谅嫂嫂。”
赵瑾容听了笑道:“这么懂事啊?”
陶若筠却道:“我体谅嫂嫂,嫂嫂也体谅我一回吧。”
赵瑾容问她要自己如何体谅,陶若筠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
“这合适么?”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婆婆被这事搅和的心情不好,她刚刚都哭了。我体谅婆婆,想叫她远离烦扰,这是孝顺。我只是想尽孝而已,哪里不合适了?”
赵瑾容被陶若筠一番歪理说的无言以对,又觉得是个不错的下马威,便答应去谢母那里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