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软了?”姜牧白拍了拍姜眠的额头,“看看现在的我们,为了给家人报仇不惜一切,那如果你这次饶了那些与当年之事无关的人,他们会不会像今天的我们一样,找我们报仇呢?”
“因果循环,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姜眠紧抿着唇,姜牧白的担忧不无道理,裴家的情况复杂,他们的心思更是令人猜不透,保不准就有更在乎他们的人。
她没在说话,不能说默认,也不能说是反驳。
真的要杀裴寂,她……心里闷闷的,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令她有些难以喘息。
塔楼顶端。
姜眠站在上面,这里能俯瞰整个黑市,夜晚的风很刺骨,但她只是裹紧了身上的棉服,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看着远方,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了裴寂的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她愣了一下,慌忙甩了甩头。
说不爱时,没有人知道她当时是何心情,心里疼的要命,姜牧白带她走时,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自己就走不掉了。
被裴寂一直欺负她居然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