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罗看着局促不安的司徒放,嗔道:“又说来找我说话,现在来了又不吭声,只管傻愣着站在那里,有什么事就说吧。”
司徒放方才说道:“皇后身上的伤可都好全了?”
说着便走近碧罗身前,伸手要扶她的肩膀。
碧罗忙侧身躲开,嗔道:“你又动手动脚了,小心外面有人看见。我好好儿的呢,又没摔跤,哪里来的伤?”
“皇后也别装了,殿下都跟在下说了。我听了气的不得了,跟皇后说完话还要去找陛下问他是非。
皇后一心为国,陛下不该如此对待你。”
碧罗忙道:“安国公休得如此!你若去找陛下理论,无异于火上浇油,多的事都整出来了。
陛下若问你怎么知道我挨打,你又如何该应对呢?”
司徒放嘿嘿一笑:“还是皇后圣明,在下听你吩咐就是了。”
“嘿嘿嘿,人家说正事,他却站在那里傻笑。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司徒放哦了一声,回道:“皇后让李十郎归降,恐怕并非良策,还得请皇后费心,另外再想一个办法。”
碧罗点头道:“这一层我也料到了,确实不妥。如今陛下简直是从醋缸里面拎出来的,见不得我和男人说话,提都不准提。
我倒有一个好办法,只是不忍心。”
“在下实在不明白,还望皇后明示。”
碧罗嗔道:“你又来问我。安国公熟读兵书,难道不知取胜之道,攻心为上?
那西京皇帝召回李十郎,无非是怕慕容光华一人独大,让李十郎牵制分化他的势力罢了。如果西京皇帝知道李十郎暗地里勾结契丹人,意图反叛朝廷,他怎么又会让他重回朝廷呢。”
司徒放大喜:“皇后果然高见,只是如何才能让西京皇帝相信呢?”
碧罗冷笑一声:“只需一封信就可以了。
婉芬公主若得到契丹人寄给李十郎的联系密函,岂能容许他踏足西京。
李十郎回京的路被阻断,必然要和朝廷决裂,那时再派太子去见他义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李十郎不想归顺也不行了,除非——”
“除非什么?难道他会再次北投契丹?”
碧罗冷笑道:“放心,李十郎最恨汉奸,他是绝不会向契丹示弱的。何况契丹现与我朝交好,上次汤城一战,李十郎坑杀了数万契丹兵,契丹人怎么会忘记?
所以他如不归顺我朝,只有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