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早就对你没有了父子之情。
李十郎胆敢要挟驸马,还不是因为手上有他。
这秃贼既然无情无义,驸马也不必再念什么骨肉血亲了,趁早要了这秃贼的性命,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慕容光华痛苦地扶着头,说:“可他始终是我的亲生父亲啊,我怎么下得去手。”
婉芬哼道:“无毒不丈夫。驸马如果总是优柔寡断,怎么能成大事?
你和李十郎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不是他死就是你活。就算他能放过你,等到李高登上皇位,你我迟早也是一个死。”
一席话说得慕容光华沉默不语。
他突然心灰意冷,对官场充满了厌倦,于是拉住婉芬公主的手,说道:“不如我们隐退江湖吧,效仿陶渊明,一家子寻一处宁静的去处,采菊东篱下,过那与世无争的日子。
公主说好不好?”
婉芬公主连忙甩开他的手,后退数步,惊恐地说道:“驸马难道疯了?你我是皇族,身负家国重任,高贵无比,岂能去学人家做隐士?
就算你我无所谓,但是咱们的孩子怎么办?难道让他们成为卑微的任人欺凌的贱民吗?
驸马醒醒吧。”
慕容光华苦笑道:“公主不必吃惊,算我没说过。你想做什么,随你去做吧,我也不管了。”
说罢转身走了。
慕容光华行走在风中,边走边流泪,心里叹道:“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能懂我的人吗?”
突然想到碧罗,心里越发伤痛。
那里丫鬟清云对婉芬公主说道:“公主说话也太无情了,驸马看上去十分痛苦,公主也该安慰安慰他。”
婉芬嗔道:“你懂什么!我自有道理。驸马不过是一时想不开,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