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见司徒放定定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说道：“奴家给恩公行礼了。”

司徒放又问大双是怎么死的。

原来那日二双投靠无门，又被偷了银两，虽然变卖了首饰，也是杯水车薪，勉强度日，很快便弹尽粮绝。

眼看就要被饿死他乡，大双为了活下去，居然背着小双偷偷做起了暗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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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还清楚地记得那日，她从外面找工无功而返。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一个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经过她身边时候，正要伸手摸她，大双忙出来喝道：“死鬼，你手脚干净些。那可是我亲妹子，不做这些的。”

那男人淫邪地笑道：“你这妹子比你好看十倍，不做这行可惜了。”

大双双手叉腰，骂道：“放你妈的屁！我妹子是何等冰清玉洁的正派人家，岂会做这等下贱的事。

你龟儿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老娘以后就不伺候你了。”

那男人这才悻悻地去了。

小双哭了起来，责问大双：“姐姐难道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吗？居然做这种事。”

大双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也总比饿死街头好。连饭都吃不起的人是不配说羞耻二字的。”

“我宁愿饿死，也绝不卖身。

姐姐难道忘了咱们以前在冯家庄受过的苦？我劝你从此收手吧。”

大双冷笑道：“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没钱吃饭是要饿死人的。

实话告诉你吧，那日土匪来村里打劫，我就被他们轮番糟蹋了。比起那种无奈，我现在起码是自愿的。

反正身子都不干净了，多让几个男人享用又有什么关系？我只当他们是一坨烂肉就行了。”

“你真是不要脸！”小双骂道。

大双呵呵一笑：“骂吧，尽情地骂吧。我的脸早就没有了。”

说完，大双流下了眼泪。

“后来怎么样了？”司徒放问道。

“后来，有一个嫖客不给钱，她和人家争执，结果被杀死了。

再后来我因无钱支付房租，也被房东赶了出来，于是去了碧云寺，每天在菜市场捡些烂菜叶子充饥。”

司徒放听了，不胜唏嘘：“真是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