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平城公主的高明之处。
她要真的跟随去了西京,恐怕也会落得和太子李高和皇后一样的下场。”
“太子李高和伪朝皇后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呢?不过是上了人家的砧板,成了待宰的羔羊罢了。”
西京,树木萧瑟,落红遍地,天空灰蒙蒙的。
贤真妃对伪皇帝说:“陛下,是时候废长立幼了。太子天天寻欢作乐,不务正业,勾栏瓦舍莫不有他的身影,甚至还和人争抢妓女,简直有辱我皇室威望。
陛下该早作了断。”
伪皇帝说道:“朕在朝堂上提了几次,都被那些顽固派驳回来了,说废长立幼是动摇国本,要遭天谴的。
别的还好说,就是慕容爱卿也反对废掉太子。你让朕怎么好说话?”
贤真妃骂道:“这个慕容光华,真是个吃里扒外拎不清的主。我们抬举起他来,他反而去帮外人。
当初人家是怎么陷害他来?这么快就忘了。
我让婉芬去说说他。”
那日慕容光华下朝,婉芬公主迎上去,亲自伺候他换了衣裳,又从清云手里端过新沏的茶,递到慕容光华手里。
慕容光华见是一个崭新的茶碗,碧青晶莹,花纹金黄,便道:“这茶碗是新买的吧,如此好看?”
婉芬公主笑道:“我知道驸马是个念旧的人,但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之前驸马用惯的茶碗被我不小心摔碎了,该丢的还得丢,该换的还得换。”
慕容光华呷了一口茶,笑道:“公主这话,话里有话。”
婉芬公主笑道:“倒不是什么话里有话,天下间都是这么一个道理。
譬如当今太子,不学无术,目中无人,只晓得寻花问柳,是个十足的草包,而永盛王礼贤下士,心系天下,是个有远大志向的人。
于国于家,永盛王都是当仁不让的太子之选。
可为何父皇数次要另立永盛王为太子,驸马却拦在里头,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慕容光华忙道:“我何尝不知永盛王比太子更得人心,更有作为?只是我朝西迁不久,北有契丹俯视,东有夏侯煊环顾,人心不稳,不宜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