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罗无法,又对一旁的青木说道:“青儿,你也该劝劝你父王,别倒头来后悔。”
青木说道:“母亲只管安尊处优,打仗是我们男人间的事。有司徒将军在,不会有事的。”
好吧,也许司徒放能够力挽狂澜吧,但愿我是多虑了。
其实在义军得知朝廷西迁的消息的同时,北方的李十郎也知道了。
李侍卫问李十郎:“将军真的要攻打神京,帮助契丹人入主中原吗?”
李十郎哼道:“那样的话,你我就真成了华夏的罪人了。”
“可契丹王能答应吗?”
“这事好办,我们假装比叛军晚收到消息,先让夏侯煊占领神京,然后禀报契丹王,说夏侯煊贼兵势大,短期内难以攻下,只能相时而动,等待时机。”
“那咱们还反不反?”
“那就要看朝廷欢迎不欢迎咱们回去了。”李十郎笑道,“朝堂之上,我看只有慕容光华还算是个英雄。
你先派使者暗地里联络慕容光华,探探他的口风再做进一步行动吧。”
神京,旌旗招展,上面写着夏侯二字,十分醒目。
夏侯煊坐在皇宫内的龙椅之上,想起当初家破人亡的惨状,心中悲愤莫名,百感交集。
他命令司徒放下令全城搜捕曾经参与当年政变尚未来得及逃走的文武官员,就算逃走的,也要抄了他们的家,房屋土地全部充公,将他们下狱待审。
“宰相府慕容家和大司马府由本王亲自带人去抄家!凡是里面的人,统统杀掉,一个不留!方解我心头之恨。
当年若没有他们的支持,李家是篡不了权的。
血账必须要用血来偿还!”
夏侯煊气哼哼地说道。
一旁的慕容青松十分尴尬。
司徒放忙说:“宰相府是慕容尚书的宅院,里面住的都是他的亲人。慕容尚书于国有功,我军能顺利占领神京,竟有七分功劳是他的。
还请王爷三思。”
慕容青松说道:“我家府上所有财物,王爷可尽数抄去,宅邸也可没收,只是家里那帮女人,有我的奶奶、母亲和妻儿,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饶他们不死。
臣感激不尽。”
临行前,碧罗也专门叮嘱夏侯煊放过慕容府上的人,说:“他们虽然该死,但看在我皇兄为国尽忠的份上,手下留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