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桐捶了碧罗一拳,嗔道:“就你能贫嘴,也看得开。若没有姐姐时常开导,我恐怕早就抑郁而死了。”
到了掌灯时分,夏侯煊从外面回来了。
秋蝉早已在他耳朵边下了烂药,因此碧罗出来迎接的时候,夏侯煊一脸的怒气。
碧罗说道:“驸马今日怎么这样得闲,有空回家来坐坐?”
夏侯煊冷冷地说道:“我不回家难道死在外面?到时你又说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关心你了。”
碧罗听他口气不对,知道秋蝉一定跟他说了些什么,也不敢辩驳,只得说道:“是臣妾说错话了,王爷千万不要多心,我也是关心则乱。”
这时冬雪端了一杯热茶上来,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递给夏侯煊:“王爷请喝茶。”
夏侯煊接了,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突然将热辣辣的茶水全部泼在冬雪的身上,骂道:“下作小娼妇,你这是要存心烫死本王吗?这样烫!”
冬雪惨叫一声,哭了起来。
碧罗忙起身去扶冬雪:“你怎样了?”
见她脸颊烫了一串燎泡,心疼不已,忍不住对夏侯煊说:“驸马也太爱动气了。那茶水烫了一些,你就吹一吹再喝,何必折磨冬雪?
你看她脸上都毁容了。
她也是怕你口渴,着急了一些,没来得及凉一凉,要说存心害你,那是绝对没有的事。”
夏侯煊青筋暴露,越发来了气:“我看她就是存心的。她以前是慕容光华的大丫头,自然是处处向着他了。她见你跟了我,岂有不为他主子抱不平的?
当初她来投奔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好好的不去找慕容光华,偏偏千辛万苦跑来玉阳找你,可见是存心不良,受了慕容光华的指使,来我这里做内应,收集情报,要不就是趁我不注意把你拐跑。
她主子是个出了名的伪君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碧罗听了,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得什么,还嘴道:“王爷也太高看她了。她若有这个本事,也不会只是一个丫头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今日出门的事生气。
那是我的主意,与冬雪无关。王爷有什么火朝我发就是了。”
夏侯煊冷笑道:“你不提这事也罢了,你倒提起来了。我问你,你去寺庙还的是哪门子的愿?你还嫌害得紫桐不够,要去菩萨面前诅咒她早点死?
她可是你亲妹妹,虽说不是一个妈生的,也是皇帝的女儿,并不比你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