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拿了信,走到春阳院里,找到冬雪,说:“这是大爷给二爷的信,碧罗姨娘特让我送过来的。”
冬雪接了信,拿进去给慕容光华:“这是二爷给你的信,巴巴地叫一个小丫鬟送过来。”
慕容光华奇道:“哥哥几时变得这样矫情起来?传话便传话,还特特的找个丫鬟专门过来送信。”
他拿了信,只见信封上并无字迹,便先让冬雪出去了,自己撕开封口,从里面取出一张信笺。
字体俊秀飘逸,方才明白这是碧罗的信。
只见上面写道:“此时无人,可前来一会。”
慕容光华大喜,连忙藏好信,匆匆出了门。
冬雪问他:“二爷要去哪里?也该告诉我一声,等下他们问起,我也有话答。”
“你就说大爷有事找我,我去牡丹园找大爷说话去了。”
慕容光华走到清凉湖,冷不丁发现他母亲玉真师姑和智心禅师在清凉亭内闲坐。
他假装没有看见,正准备快步走过去,谁知玉真早已发现了他,站起身朝他招手:“那不是华儿么?快过来坐一坐,娘亲与你说一会子话。”
慕容光华只得走了过去。
智心禅师双手合十,道了一个万福:“贫僧见过公子。多年不见,公子越发富态了。”
慕容光华冷笑道:“禅师不在佛堂静心礼佛,怎么有心跑出来闲逛?常言道‘人言可畏’,又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和我母亲在这亭里独处,就不怕有人说禅师凡心未了,别有用心吗?”
一席话说得智心红了脸,神色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慕容光华并不理睬他,对玉真说道:“母亲有何事吩咐?儿子还有要紧事要办呢。”
玉真拉着他的手,爱怜地说:“我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过来请安,和我叙话。今儿好容易得见,你又说有事要办,这岂不是诚心避开为娘么?我到底有哪些地方得罪你了,你这样恨我?”
慕容光华急着要去竹林居见碧罗,哪里有心和他们闲扯,于是不耐烦地说道:“母亲若无事,孩儿就先走了,等那日有空再去万寿堂看你吧。”
说完,不顾玉真苦留,甩开她的手,径直去了。
玉真用衣袖擦拭泪水,哭道:“华儿这是恨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