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你说你是夏侯将军的儿子,有什么凭证么? ”
青木伸手要掏出那块方形玉佩,突然想起他母亲碧罗的话来,说此物十分重要,只可明示夏侯煊,切不可给第二个人看到,于是又缩回了手,答道:“大人只管领我去面见你家将军,我自有信物出示。”
一个士兵说:“大人不要上当,如今我军刚刚占领玉阳城,城中余孽尚未完全消除,不得不防。这人指不定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又或是刺客。”
武士听了,迟疑起来。
青木冷笑道:“堂堂一个大将军,难道还怕一个小孩子不成?”
那些士兵听他出言不逊,就要动手打他,被领队武士拦住了。
他说:“不如先把他抓回去,再禀报夏侯将军,见与不见,由他定夺吧。我看这小子有些来历。”
众人听了,一致同意。
有人上前把青木绑了,推搡着一起走了。
青木被拴在马厩里面,派了一个士兵看守。
那领队的武士跟他的上级禀报了青木的情况,那军官呵斥道:“荒谬,荒谬!安宁公主与夏侯驸马成婚不满三月便遭遇宫廷政变,在逃亡途中不幸坠崖身死,哪里有什么孩子?
可见是胡编乱造,别有居心,说不定是敌军搞的鬼把戏,想羞辱夏侯将军和安宁公主。还不把那乱认亲戚的人乱棍打死,以免的引起天下人笑话。”
武士忙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小的见此人言语诚恳,十分自信,不像是在说谎,而且此人虽然衣衫褴褛,但眉宇间自有一股贵气,生的着实不凡。万一真的是将军的儿子,那岂不误了大事?要杀他容易,我怕将军若是知道了,怪罪下来——”
那军官听了,觉得不无道理,沉吟片刻,说:“那就依你所言,我去禀报将军,说有这么一个人,见与不见,全凭将军定夺。那时就没你我的事了。”
夏侯煊此刻正在玉阳城太守府衙门内办公。
有人报了进来,说左校尉有要事禀报。
夏侯煊听了,便宣左校尉进来问话。
“何事如此紧急?难道是敌军反攻回来了?”
“玉阳城已被我军占领,固若金汤,敌军焉敢不自量力再来侵犯?我另有要事禀报将军。”
“快说!”
“今日都护卫带人上街巡逻,遇到一个小男孩,冲上前来,口口声声说他是将军和安宁公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