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问题?”
灵诀真人眉头紧锁,愁得不行,来往走动之后,他问徒弟:
“我可以弑君吗?”
邬泉眼皮子直跳。
“万万不可!师父啊,民间政体牵一发动全身,杀了一个皇帝并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反而让您惹怒龙脉,数百年的苦修功亏一篑,得不偿失啊!”
“再有,民间事民间解决,您若出手,便是天一门违反了五大宗门协议,将会遭到其他四大宗门的联合谴责的呀!”
大徒弟苦口婆心。
朝着师弟使眼色:你倒是劝一劝啊!
二徒弟燕古表示他不劝,
“师父不能做,就让我做。我叛出师门,不再是天一门弟子,去杀那狗皇帝可行?”
邬泉实在心累。
这师父师弟一心一意想杀皇帝,他难带啊!
“修真宗门插手凡间政事,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皇帝无道,勾结妖邪,修炼邪法,以苍生为祭,才能出手镇压剿灭!”
“可现在仅仅只是龙脉出现问题,这皇帝或许只是昏庸无能、或是荒淫无道。”
“我们可以换一种解决方法,那就是寻一位黎民百姓拥戴的能人,将他推上皇位,这才符合民间时代更迭的道理。”
灵诀真人被说动。
“找个百姓拥戴的能人?”
他摸着胡须。
“就这么办!”
“今日原地休息,明日乔装进城!”
燕古不太乐意。
“嘁,真麻烦。”
邬泉终于说通了灵诀真人,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真怕灵诀真人真就冲入皇宫,一刀把皇帝给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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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
金戈铁马的行军之声,响彻荒野,震慑得群鸟惊飞,野兽乱跑。
一支足足五十万装备精灵、兵强马壮的大军过境,所过之处寸草不存。
在这批行军的中央,则是一座宛如行宫般的,由一百二十匹大宛马所拉的马屋。
里面异常的富丽堂皇。
北藩王戈荆创和他两个最为得意的儿子就在里面。
戈荆创体型如熊,高达两米,往那里一坐,虎视熊睨。
他两个儿子戈旭、戈单在两旁,吃肉喝酒玩美女。
管竹声乐,一群美女载歌载舞,极尽妖娆。
另有戈荆创手下调动的将领,谋士,再加上一批气息诡谲、身上隐隐散发妖气的修真人士,构成了一副荒诞怪异的景象。
一位“文臣”喝多了酒,尽够了兴,便站起来举杯:
“北王,我等此次上京,定要将那皇位取来献给王上!”
他开了话头,一个个“文武”官员站起来,纷纷应道:
“不错!区区一个北地太小,只有把整个夏国收入囊中,方显霸气!”
“此行便是改朝换代的大好时机!”
“天下富贵尽归我等,天下美人尽归胯下!”
这些“文武”官员个个膘肥体壮,同席间伺候的,以及北地还存活着的饥民完全如同两种生物。
他们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好手,里面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了血腥。
随着他们情绪涌动,身上弥漫着一股浅浅的妖气,让他们显得十分妖异。
戈荆创站起来,举杯道:
“诸位,此次本王前往玉京,就不准备出来!那个位置,那夏戚能坐,本王自然也能坐!”
说完,满饮一碗酒。
那碗洁白如玉,看上去好似玉石做成,实际上乃是人骨打磨而成的酒器。
一位脸带煞气的“武将”站出来:
“北王,我们此行最大的阻碍就是镇国王夏宏,您可有应对之法?”
提起夏宏,戈荆创脸色阴沉,砰地摔碎了骨碗。
“他杀我三儿,我与他不共戴天!”
“各位放心,本王已经做好万全之策!”
“别说他夏宏,就是神仙来了,也插翅难逃!”
他说着,拱手朝那群身上有妖气的修士一拜。
“此次夏宏背后的力量出手,还请诸位驰援!”
那名妖修奇瘦,像是骷髅成精,他吱吱而笑,十分瘆人:
“北王,你尽管放心,我们女王已派青将军潜入王城,只要夏宏背后的人敢动手,定然将他咬死吞噬。”
“但是你莫要忘记,你答应我们女王的血食天祭。”
便是残暴无道如戈荆创,不将人命放在眼中,听到血食天祭四字,心中也一阵颤抖。
血食天祭,以五郡千万人性命为祭品,血祭他们口中的“女王”。
这位“女王”,似乎并非是身在此界之中,而如此规模庞大的人牲血祭,也不过是将其一部分唤醒,落入这个世界。
他真的很难想象,那位“女王”究竟是什么怪物。
但这又与他何干,反正这些贱民的烂命为他谋夺一国之尊位,就是值得。
甚至他可以同这位“女王”达成合作,只要源源不断地祭奠人牲,便保证他皇位坐得久久远远。
“诸位放心,待我坐上那个位置,必定履行约定。”
那名妖修再度吱吱怪笑,扫视了场中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