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打开,夏如凰已经坐在院中央,茶桌上煮着茶烟寥寥升起,咕噜咕噜令人心安。
“二哥,这壶忘忧应该能帮到你。”
夏惊蛰一震,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院。
素蝶便把院门关上,自个在外面守着。
“你知道我要来?”
夏如凰拉了二哥过来坐好,道:
“倒也不全知道,猜的,好算猜对了,否则今夜我要白等。”
“此刻茶水正好,二哥喝一杯?”
夏如凰给夏惊蛰倒了一杯茶推过去。
夏惊蛰喝了一口,又浓又苦。
“这茶叫忘忧?”
夏如凰道:
“总归它的苦和你心里的苦比起来要甜一些。”
夏惊蛰无言以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便埋头灌茶,一杯接一杯。
夏如凰便一杯接一杯地给他续。
等夏惊蛰从苦里喝出甜,他也找到了话头。
“妹妹,你不懂哥心里的苦,你二嫂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发现她不对劲?”
夏如凰如实道:
“是。”
“什么时候?”
“从你们回家的时候。”
夏惊蛰闻言反倒一愣。
“那么早?为什么?”
夏如凰也取了一杯苦茶,轻轻饮着。
“因为……若当时我和郡马不在,你和爹娘便已经反目成仇。”
夏惊蛰反应过来,脸色白中带青。
那日他所预想的最坏的状况,就是爹娘不接受崔慕雪和孩子,大吵一架之后,他叛出镇国王府,爹娘彻底放弃他这个儿子。
可他为何要做这样的预设?
父亲的确重视门第,可绝非不近人情,他为何非要同他吵,当众挑衅他的权威?
是她啊,从很早开始,早在他表明身份之后,她一句句“无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