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倒是略好一些,不过听闻未婚妻委实彪悍,兄台后背上被抡的那刀,不知好些没有,好巧不巧,我认识一位铸甲师,可免费为兄台铸上一件‘保命甲’,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感受到四面八方射过来的诡异目光集中在他后背上,好似真要验明他是否后背受伤,
这人双目含泪,朝南墨渊拱手:
“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得罪了。”
脚下生烟地走了。
他汗流浃背,这哪里是人啊,简直是个活阎王。
方才那短短一瞬,他好像死了八次。
见着好友还在那撑着,他不由暗暗同情。
同时多了几分好奇,竟不知这位好友未婚妻如此“厚重”,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南墨渊扫向那位疯狂飙泪的小官,举起茶杯,
“饮尽此杯,祝兄台垒高台,踏十围,步步高升。”
那小官浑身颤抖,自尊心遭到毁灭式的打击,在沈幼娘的狂笑中落荒而逃。
南墨渊目光平静地朝各个看他笑话的贵公子看过去,举茶杯示意。
目光所到之处,众人皆低眉。
哪个家里没几件龌龊事,都不想被他创飞。
但有个少女特别勇,她呼地站起来:
“你这个人未免也太过于得理不饶人,人家好言与你交谈,你怎的出言伤人!”
“也难怪,也只有你这般人,郡主才要,不像我选的夫婿,一定是人中龙凤!”
大家的目光再度看过来。
这少女是林泽郡巡抚之女,林泽郡为夏国大郡,一向富庶,
而巡抚更是正二品大员,此次随父来王城述职,便正好应邀参加宫宴。
也不知听同行的女伴说了什么,便觉夏如凰伤风败俗、有违常伦,这郡马以色上位,实为男子耻辱。
便十分看不过去。
往常里,她因长得好看,父亲高位,便是心直口快了些,也格外地被偏待,没人肯说几句重话的。
但在南墨渊这里,却是不存在的。
说他可以,说郡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