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这样的年轻,便再也没招揽着一个生意。
天渐渐黑了。
今夜无月,黑幕笼罩着静慈庵。
这座往日里灯火通明寺庙里,今日格外的阴沉,不祥而浓郁的气氛笼罩着此处,让它宛如躲藏在黑夜里择人而噬的魔怪。
夏如凰一动不动地爬在屋檐上,注视着寺内一举一动。
忽然,主殿内火把燃起,两队尼姑分别抬了十多个大瓮自那大殿里鱼贯而出。
这些平素里慈眉善目的尼姑,在明灭不定的火光照耀下,显得面容铁青、阴森。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们身后的影子里,好像有活物在徐徐蠕动。
“师父,今日未曾有人来查,我们需要这般小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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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女尼请示着,话语中有着狂妄的自信,
“现如今,又有谁敢来查我静慈庵?”
自大殿走出的,就是如今静慈庵的住持,人称“慧定比丘尼”。
她大约五十来岁,头戴禅巾,身穿海青,手持念珠,容颜带笑。
“行事小心些总是好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目光瞟向那十多个瓮缸,锁定其中一个,露出深深的欲望。
“只要炼化这罪孽之人,为师的大罗刹天必定更进一步,摘得菩萨果也未可知。”
众女尼闻言下跪道:
“师父一定得偿所愿,证得道果。”
“为免夜长梦多,今日为师便去后山闭关,便将这些‘罪秽’也抬去吧。”
慧定笑了笑,抬起细长的眼睛,眼中只有黑,没有白。
火光打在她身上,拖曳出的阴影无形而动,不断地探向那些瓮缸,似乎已经迫不及待。
“是,师父。”
瓮缸之中,传出幼童啼哭抓挠之声,在浓重的黑暗之下,显得十分诡异刺耳。
众女尼抬起那些瓮缸就走,她们的表情十分平静,好像如若未闻,只当所抬乃是寻常之物。
夏如凰当然知道那些瓮缸里是什么,银针已经在手。
银针淬毒,见血封喉。
正要下去,一道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小姐姐,这些尼姑可是魔修,看样子个个孕育魔胎,你的毒针能毒死普通人,可毒不死她们啊。”
夏如凰骤然回头,就见着不久前遇到的那算命小郎正艰难地往屋檐上爬,爬了几次爬不上来,正朝她伸手,要她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