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钱就是男人的面子,面子岂可丢弃?
妹妹不想借,那便不借就是。
但她这样对自己说话,却是不行。
“放肆!简直没大没小!同那叛经离道的郡主在一起,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
林徽柔简直不能容忍林明偿这么说夏如凰,莫说她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于自己有恩。
便是她那令人钦佩的格局理想,就比大哥不知强多少。
说是云泥之别也不过分了。
她担心。
国公府将来真的交给他,怕是要彻底败落。
要是没有嫂子这样的明白人罩着,父母恐怕晚景凄凉。
“大哥,你这样的井底之蛙又怎知郡主的经纬,郡主要行利在千秋的大事,这份事业里,你妹妹我也参与了一份,你就别妄想我的嫁妆了,我全投了!”
“什么?!”
林明偿怒不可遏,
“你简直胆大包天、胆大妄为!你那是干什么事业?一个女子,能干什么事业?你那是往水里丢钱!”
林明偿愤怒之下,扬手就要打林徽柔。
从外面监工回来一脸灰尘林明添见到了,吊儿郎当地说:
“哟哟哟,打架呢,你们继续,别管我!”
说完就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取一壶茶水咕噜噜地喝下去。
林明偿当然打不下去,看了林明添一眼,只觉眼睛疼,
“你又去干什么了?一身灰泥像什么样子?”
林明添掏掏耳朵,
“我去给天王爷爷建观了怎么了?我说大哥,你也不老啊,就管东管西的不累啊!”
林明偿简直要气死,他的亲弟妹,一个跑去往水里丢钱,一个跑去往泥里丢钱,是嫌国公府的钱太多吗?
“你们不像话!简直不像话!你们等着,我要告诉父亲你们做的好事!”
林明偿怒气冲冲地跑到里院。
林徽柔慌了,扯扯林明添的袖子,
“弟,怎么办?”
林明添砰地砸下茶壶,道:
“姐,别担心,待会听我指挥行事。”
不多会,老国公气冲冲地跑到前院,手里捏着打死猛虎的军棍,见着林明添就重重地砸过去。
“你个逆子!我叫你建观,我叫你建观!”
“拆了,立刻拆了!不然打死你个败家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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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把军棍舞得虎虎生风,砸得桌椅齐断,碟碗纷飞。
林明添上蹿下跳灵活得像个猴儿,他哧溜一下爬到梁上,对着老国公对吼道:
“爹,您也是个信道的,一生都想见到真神,今个儿子就见到天王爷爷,给他老人家修个观有什么不对?!”
“若是儿子讨得他老人家欢心,百年之后您当个小神官儿也是要得的,爹!您想想,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