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主见未免太大了些!
只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哪敢多说主子,主子能对她解释一二,便已经给足她面子。
“郡主,那您……您进去吧!”
范姑姑心疼郡主,王妃素日里和气的一个人,可真动怒了,那可也是了不得!
夏如凰便携着南墨渊进了。
范姑姑眼皮一跳,郡主对郡马可真护得紧!
夏如凰入了厅,就见着母亲高高坐于上位,周围并无外人。
“娘亲!”
夏如凰定定地看着主位上的母亲,她日思夜想的至亲,一千四百八十六年未见的妈妈,天人永隔的娘亲。
她多年来穿上的盔甲,她苦苦磨炼的坚强,在这一刻都崩塌为沙,溃不成军。
眼眶红了,眼里泪珠滚落,又烫又酸又痛!
却又因见到妈妈,而全数化为幸福!
她再顾不得什么,朝母亲扑过去!
“孽障,跪下!”
卫聘仪心里火气腾腾直冒。
她千娇万养的女儿,她把世间珍奇都捧到她眼前供她挑选,
王城以及各世家的公子,任由她选择,
可她偏偏看中一介白身!
连二姨娘出阁的女儿,都嫁给一州刺史为妻,她堂堂镇国之女,凤阳郡主,竟然许一白身!
这以后她在手帕交面前怎么能抬得起头?
她的脸都丢尽了!
原本她要狠狠责罚女儿去祠堂思过,却见着漂亮娇贵的女儿双目含泪地朝她扑来,
那一声娘亲叫得摧人心肝的,早软了大半,不过看到南墨渊,才再度逼着自己板起脸。
“哭,现在才知道哭!晚了!”
怀里抱住娇女,再多的气也转化为无奈,
“你说说你,平时眼光不是很高吗,怎么就,怎么就……”
“便是你再喜欢,也当同我和你爹爹商量再定,怎么就自作了主张呢!”
小主,
夏如凰抹着泪,腻在妈妈的怀里不起来。
“我要是告诉你和爹爹,你们肯定不同意,说不定就偷偷把他送走了!”
别说南墨渊了,前世就是有官身的陆离川,爹爹和娘亲还不是想把他绑了送到偏远地区!
卫聘仪一怔,还是女儿了解她!
不,不对!
“你个孽障,还敢在我跟前胡搅蛮缠,下去跪着!”
“娘亲,我不要,我要抱着你!”
“那你把亲退了,我们好生地送这后生离开王城,再给他良田千亩、黄金百两、庄子两个。”
“不,不退!”
“你……你要气死我!”
卫聘仪身体本就不怎么好,现在肝火旺盛,便激得一阵咳嗽。
夏如凰忙有技巧拍打她的后背,手指又快又稳地刺激背部大椎、至阳、灵道几个穴位。
卫聘仪顺了气,有些惊奇,但对叛逆的女儿依旧无奈得很。
“你,你是真糊涂假糊涂,我镇国王府的唯一有封号的嫡女,岂能随随便便许婚!”
“以你的身份,就是做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又有何难?!”
南墨渊眼观鼻鼻观心,听了这话,却也依旧神色微变。
郡主她,想当皇后吗?
“娘亲!我要做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皇后!您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夏国现任皇帝,残暴无道,荒淫暴虐,他前世被人反了,反得一点都不冤枉!
他倒是想,可让她当他皇后,他配吗!
卫聘仪意识到说错话,当今皇帝年纪虽轻,但不是个好的。
他已经几次话里话外地威逼王爷,要娶了女儿当皇后,均被王爷以孩子太小推辞了。
她当然不想把女儿嫁进皇宫,才让她自行去挑,挑到称心如意的,将来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可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