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借着敬酒低声议论。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根本不属意四皇子吗?”
“莫非是五皇子更有胜算?”
“哎,若不是六皇子成了这样,其实六皇子倒挺得圣心的。”
“六皇子年幼,恐怕要再等十年才能看出是不是能担此大任。”
“总之,我等就不要瞎猜测了,近段日子也不要再妄议立储之事,陛下对此深恶痛绝。”
“其实要我说,无论立谁,那都是陛下的皇子,我们瞎操什么心?还不如喝酒,一醉解千愁。”
四皇子一杯杯往肚里灌酒,时不时扫向一旁的五皇子和六皇子,眼神微冷。
父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他面子,是一点都没把他放在心上,他好恨,真的好恨!
四皇子妃因为还没出月子,所以没来参加宴会,静妃派了心腹宫女去照料,以免他喝醉失了仪态,闹出笑话。
好在四皇子酒量还行,虽然比不上五皇子,但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大吵大闹。
今夜要说最开心的非五皇子莫属。他听闻父皇要四皇子去封地,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父皇在敲打四皇子呢,要断了他立储的路。
五皇子看了眼对面只顾着吃的六皇子,再睨了睨一个劲儿喝酒的四皇子,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舒坦。
苏鑫儿今夜并未出宫,她准备明日找个机会好好与父皇谈一谈。
大年初一休沐,要一直到正月十五之后才上朝。这段日子,皇帝大多数时候会留在后宫,到各宫去坐坐,赏赐一些礼物,看看他的妃嫔。
像往年一样,大年初一皇帝会从皇后宫里到星月宫来,一家四口齐齐整整再过个小节。
因为昨日公然听到父皇要打发四皇子去封地,顔辰很纠结,是不是应该重新变聪明,别再装傻了,免得父皇担心。
问了苏鑫儿之后,苏鑫儿道:“辰儿舍不得父皇难过,那便把实情告诉父皇吧,想必父皇是不会怪罪辰儿和我的。”
于是颜辰蹦蹦跳跳来到皇帝身边,拉着皇帝的手撒娇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瞒着父皇,其实儿臣醒来之后什么都记得。只是儿臣害怕再有人来害儿臣,所以才装出一副傻傻的样子,儿臣不傻,聪明着呢!”
他一说,最开心的是玥贵妃,她这段日子真是吃不下睡不着,一想到儿子便伤心。此刻知道真相,忍不住拉过颜辰,啪啪啪就打在了屁股上。
“你这个小机灵鬼,竟然连母妃也骗,你真是讨打!”
“母妃,母妃,儿臣错了,都是儿臣不对。母妃你多打几下,出出气。”颜辰一副乖巧样,把皇帝和玥贵妃哄得笑呵呵。
“怎么傻了一次,倒越发会哄人了?都是跟谁学的,难道是傅念恩?”皇帝狐疑道。
傅景年的两个儿子,一个不苟言笑,让人懒得理;一个活泼可爱,倒真是有趣的很。
苏鑫儿笑笑道:“可不是么,在镇北王府,天天跟念恩黏在一起,分都分不开。我们进宫赴宴的时候,念恩还在念叨呢,说没有他在身边,没人看着辰儿。”
皇帝若有所思:“既然辰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