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辰还是不断干呕着，痛苦之际他本能的轻轻握了握手心中叶星瑶的大拇指，像是在用最后一丝丝力气反抗着疼痛。

“宇辰？”叶星瑶感受到了这个微弱的力量，立马开口轻声唤他。

而他回应她的依旧是眉间紧簇和杂乱无章的呼吸。

“医生，他有意识吗？能感觉到痛吗？”

“顾总酒精中毒太深，已经进了血液，现在神智是不清楚的。可他还不是深度昏迷阶段，是有痛觉的。”

有痛觉。

有痛觉？

这三个字瞬间让叶星瑶感觉到心悸，像是有无数的刀子正在一下一下的割裂着她的胸口，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感觉喉咙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连声音都哽咽着，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顾宇辰每一次呕血，都让她觉得自己灵魂被撕的稀碎。

几分钟后，在医生手忙脚乱的急救下，顾宇辰终于平静了些，不再吐血，只剩下费力的呼吸。

可失血过多的他此刻明显指尖越发冰凉，面色也愈发苍白。尽管他从一上飞机就开始输血，可输血的速度远比不上失血量。顾宇辰开始慢慢往下沉寂思维，连呼吸都似乎平稳到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