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的臣服也许并非真心，可没有哪一个大公会选择在明面上反抗。

“我知道，现在族群当中有人对于这个计划，还抱有着怀疑的态度，认为我们不应该加强和人类的接触，只需要等待着族群人口增加，然后一举向人类发起反攻。

我想，你也这么认为过，是吗？”

洁白的手指挑起了一缕瓦沙克的头发搅弄着，那墨绿色的发丝缠在伊万的手指上，就好像一条细细的蛇。

“我不指望你们对我的计划有什么深刻的认识，我要的只有你们对我绝对的服从。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蠢货，私自做了些什么事情，导致我的计划出现任何的纰漏。

瓦沙克大公，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蠢货，对吗？”

“吾王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我愿意为吾王奉献我的一切。”

“那就好，”

伊万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抬头看了看天空，

“在月亮出来之前，将这里收拾干净。我不希望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有任何一个人类发现今晚发生的事情。”

“是。”

少年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有路灯照亮的乡间小路上。直到伊万的身影完全消失，瓦沙克才从地上站起来，

仔细查看的话，会发现她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着；那双同样墨绿色的眼眸之中，强烈的惊惧正如潮水一般慢慢退去。

也许在外人看来，说话一直都很温柔的伊万从没有给人带来什么压迫感；但只有唯一和他发生接触的瓦沙克才知道，刚才的伊万已经有些发怒了。

身为大公的她在血族之王诞生之前，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来自血统上的威压——直到伊万出现，

她才能从和这个少年的交往当中体会到，从血肉到灵魂都被压迫到几乎要碎裂的快感。

惊惧退去，瓦沙克的眼底翻涌出了一股浓烈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