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进业长得比凤传龙好看很多，即使被关在这里，仍然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虽然清瘦了些，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但却不显狼狈。

穆隋之也很好看，虽然老了，卧榻在床，瘦得跟皮包骨似的，但是作为医生，凤晶晶还是能看出她是那种骨相美人。

正因为两人都长得不错，凤晶晶才觉得怪异，毕竟从遗传角度上来看，原主和凤传龙基本没有遗传到一点两人的好皮相，感觉根本不像是一家人。

两个老人家恍惚间，看到一个大着肚子抱着孩子的小仙女，正微笑地看着他们。

“爷爷奶奶！”

凤进业率先反应过来。

“你，是哪位？”

“爷爷奶奶，我是小晶晶啊！”

“晶晶？”

凤进业上下打量起她来，眉毛紧蹙，声音是挺像的，但这身形，这脸蛋，绝不是他家小晶晶。

“爷爷，我真的是晶晶啦！我爸让我问你们，家里的凤凰树都已经开花了，你们咋还不回家？”

凤进业脸部有些松动，五年前，他们走的时候，他就偷偷和凤传龙说过这句话，身边没有旁人，就算眼前的女孩不是他孙女，也是儿子派来的。

“还有奶奶，你个小脚老太太，我十二岁那年从学校给你带了桑葚回来，咱俩晚上偷偷吃，吃得满嘴都是黑黑的，还记得不？”

凤晶晶心累，原主的记忆里和他们好像没什么交集，但又感觉非常亲密，她只想到这一件比较深刻的事，其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凤进业站了起来，脚坡得厉害，神情有些激动，但是还是保持理智，问凤晶晶：“我胸口有刺青，你说说看，是什么形状的。”

凤晶晶脱口而出。

“爷爷，你这个大骗子，别想骗人家，你身上的刺青明明不在肩膀上，而是在后腰，明明是条小蛇，你偏偏要说是龙。”

凤进业眼里的泪花闪动。

“你奶奶最喜欢的歌，是哪首歌？你唱来听听。”

“奶奶喜欢唱豫曲梨园打金枝。”

凤晶晶说着就唱了起来，穆隋之的母亲是河南人，曾经在茶楼里卖唱过，穆隋之从小耳濡目染，学会了很多曲目，她唱歌喜欢转音，凤晶晶也跟着学到了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