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呃……热牛奶，不小心多热了一杯，你喝了吧……”

程如薇结结巴巴地说，头偏向一侧，避开瑾奕的目光。

瑾奕瞥了她一眼，“这么勉强，你自己喝吧。”

“……”

程如薇喉咙一紧。

但她立刻记起自己是来道歉的，不能先动怒，只好硬生生忍下。

她转头看向瑾奕，挣扎片刻，才开口：“不是意外多热的，是特地为你准备的……为了感谢你上次赠我的护符纸……”

“哦，那护符纸是小悦塞进你口袋的，你应该感谢小悦，不必谢我。”瑾奕无所谓地说着，但仍拿起热牛奶，抿了一口。

程如薇见瑾奕接过牛奶，悬着的心才放下。

她继续道：“无论如何，护符纸是你给的，没有它，我肯定会有麻烦。那天你提醒我有血光之灾，我没当回事，现在看来，你说得对，你救了我，按道理，我应该感谢你！”

“按道理……”瑾奕重复程如薇的话。

程如薇说：“按情感，吴真确实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必须站在她那边，但……你救了我，事情应该分开看，我必须向你道谢。还有，前几天初次见面时，我对你的态度，也要向你道歉……”

瑾奕歪头，“哦……前几天我说的话，依然有效，希望你能好好思考。我知道你们可能是多年的朋友，但你直率的性格容易被欺骗……”

“……”

程如薇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这次我会当作没听见，下一次我不希望再听到你对我朋友的贬低之词。”

瑾奕轻轻摊开双手，低语道：“你的命运，我仅此一次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