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接过将要落在栖乐头顶的一片红枫:“空口无凭,等会上了马车,要写在这上面,你若是哪日赖账了,我就将它拿出来。”
“越星纪身上可塞东西的地方真宽,什么都想塞身上。”
“没办法,意中人无法塞,只能将意中人的物件都揣兜里,以免等到年老昏聩,记不起她。”
这人一说起甜言蜜语,好似从不会匮乏词句。
每次都说得人怪不好意思。
栖乐避开他炽热如火的目光,往城门一看:“等人哩,又说这些。”
“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不会来,还说这话敷衍我。”越钦洞若观火道。
他只是今日不会来。
栖乐摩挲着手中枫叶,明晓姚效的心意。
他的心意如这掉下的枫叶一般,无外力相扰,还是毅然离枝,落向它想去的地方。
栖乐心下了然,看着越钦:“那你还心甘情愿地在这里站着。”
“只要是你,做什么都不会意兴阑珊。”越钦说话时,笑意不可逆转般呈现。
栖乐注视着他:“我高度怀疑你在预谋着什么?”
越钦握着她的手举到一定的高度:“可别冤枉我,心纯如斯,无它肖想。”
“若是栖栖想,我也乐意奉陪。”
栖乐拽着他走向下棋的地方:“江前辈,莫前辈,来跟你们辞行。”
那两人默契地摆了摆手:“走吧,不必牵挂,缘在自有重逢期。”
栖乐和越钦朝他们行了一个晚辈礼,就朝着希夷停着的马车而去。
冬风渐起,风尘迷人眼。
莫御看着前路人:“老江,不想再去燕都看一看?”
江闲抬手拂过烟尘,精神烁烁:“老辈之见,不就送着他们主场,肆意点江山,事皆有成就。”
“是时候把所有的山川交由他们点缀,想必别有风味。”
莫御看着走近的延暮:“还留有一人。”
江闲回头,朝他招了招手:“不下了,这棋盘,就劳烦延阁主帮我们拾掇拾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