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只是个头衔,况且你出走那天,已经再没有这个人。”
“郁姑娘,嫁人之后,你也可以做自己,但凡需要违背心意地活着,那定然不是一段好姻缘。”
“既然不是好姻缘,我笃定你不会泥潭深陷。”
是啊,她曾泥潭深陷过,好在还是出淤泥而不染,她又重新变回自己。
这一次不再是丞相之女,她只是她,可以重新为自己活一回。
“你看得这般淡,就不怕越星纪跑了?”郁陶笑她一句。
“他啊,跑了就跑了呗,郁姑娘好好经营,到时候我上门讨饭。”
“你不会记着旧怨,连一碗饭都不舍得给吧?”
郁陶一笑:“不给,世子妃花容月貌,还愁讨不到饭。”
栖乐并不介意这句话,反而道:“曾有人跟我说你是一个闷人,看来并非完全是,郁姑娘,你现在这样挺好。”
“本就是书香沁润的人,再怎么走也不会走太偏,回来了就好。”
郁陶颔首,栖乐想起她救人的粗暴手段,又道:“救你一事手法强硬,你别介意,要是介意,那便到时候我穷顿时,不给我饭就好。”
“好,我记下了。”
跟郁陶这么月下一谈,栖乐心情舒畅地回房,一时忘了敲门,就那般推门而入。
好巧不巧碰见越钦在换衣裳,才套上一件圆领袍,胸膛坚挺乍现,泛着诱人的光。
很明显在诱惑他。
栖乐咽了一下,本能地转身:“你怎么没在浣房换好?”
越钦放下领口的扣子,直接忽略栖乐的话,心念一动:“你回来得正好,来帮我扣一下。”
栖乐深吸一口气靠近,依旧不敢看他,而是盯着地面道:“扣哪?”
谁知越钦躬身环着她的腿便将人抱了起来,栖乐慌乱地抓住他的肩膀:“不是要扣扣子。”
下一秒,人就落在放置花瓶的案上,案不宽,她坐上去,背部正好靠着墙。
栖乐总觉得并非扣扣子这般简单。
亏得他说得圆滑:“这样高度是不是刚刚好,免得你踮脚都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