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御劝说的情形,有一定的效果,但还未彻底触及姚效封印的记忆。
一早,栖乐就和越钦来到峭山县衙的杂物室。
室内放的都是一些不舍丢弃又占地方的东西,其中就有栖乐要找的邸报。
姚效在吏部做的事情,邸报上从未提到过他的名字,可人对于经手的一切都带有熟悉感。
栖乐此举就是就是要激发他的熟悉感。
越钦已经从架顶抽出一堆的邸报,搬到中间的长按,才一落下,如雾的灰弥漫这个狭小的空间。
他下意识抬手遮住栖乐那一边,不让灰落过去。
尘落后,他的发间留着一层黄纱,栖乐伸手掸去,空气中再一次小场景地挡着一层薄雾。
越钦低头看着栖乐,窗外飘进来的光照亮她的侧脸,从耳廓到脖颈如雪一般,总觉得有一场早雪纷纷扬扬落向他的人间。
皎洁无比,他的手刚伸过去,一根轻微的发丝触动了栖乐的感觉,她蓦然掉入一双春山般的眼眸。
这处地方她看过几次,已经熟悉无比。
顾及到此处好歹是县衙,栖乐只能打散他那些绮丽的心思:“我的发间也有灰吗?”
越钦手指一弯,挣扎着收了回来,故作镇定道:“没有。”
栖乐趁机走向另一旁,还未落座,手腕被人拽了一下,遇见一树锦绣和他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发现了?”
看这形势,偷偷摁下似乎不太可能,栖乐在琢磨一个说辞,一个适合在这里说的说辞,又不显得明显拒绝他。
这般在脑海转了一圈,依旧没想出来,只能装傻充愣:“邸报还挺齐全。”
越钦却揽着她的腰一提,尽可能贴着他,才道:“话很刻意,撩拨的时候没提前想好。”
撩拨?
栖乐心中大冤,明明什么都未做。
要认下吗?
还是成全他?
两边徘徊时,有人进来解了她的困境。
“老大,你们这是来找邸报,还是来私会的?”
张檐便是看到什么说什么,一侧的向昀则微偏目光,一言不发。
越钦闻言才收回手,背在身后,半隐藏般解释:“杂物间乱,我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