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曲,味醇甜。”
栖乐好奇一问:你会酿酒?
“会。”云萃的唇微微张合,吐出两个字。
栖乐又抓起旁边那本《北山酒经》,翻开讲造曲的那一部分,确实有这个说法。
于是,她看向越钦:“我想重新再试试。”
“又要七日。”
“没关系,等得起。”越钦说得轻松,“就当是来峭山游玩,顺便酿酒。”
他开解的话,倒让云萃紧张起来,拽了拽栖乐的衣角:“姐姐,……不舍得。”
云萃说话总是一字一顿的,长句也要断成短句来讲。
栖乐看着他:“要是家人没找到,姐姐带你去燕都。”
越钦惊讶地抬头,栖乐看起来不像是一时安慰,好似决定一般。
……
经由言冬街暗杀,太子越岱沉寂几日,只是暗中监视,并未再对他们出手。
藻夭走进来禀报:“殿下,他们酿酒失败了。”
越岱没有放下茶镊,依旧在动手泡茶:“‘春暖启’是什么,哪里那般容易!不自量力的两人啊!”
他微抬目光:“第三个人是谁?”
“姚绩。”
“听说还在闭关。可有法子进去?”
“要钥匙,不过可以想办法逼他出来。”藻夭试探性问:“殿下是想先一步了结他?”
越岱滤过茶,看向藻夭:“吓吓他,栽赃给越钦。”
“不是说他有一个傻子儿子,终究是傻了,帮这姚先生一把,舍了这个拖油瓶。”
“殿下,人几日前失踪了。”
“失踪?越钦那边不是贴出告示,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跟我们找来的画像没有半点相似。”
越岱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世上哪有这般巧合,他笃定道:“就是同一个人。”
眸中带着杀气:“小孩子,你知道怎么动手吧。”
藻夭其实不想杀无辜之人,他婉拒:“这?这孩子几乎是紧跟着世子妃,怕是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