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喜欢一个人,永远不会止步于一个能看到她的地方,之所以压抑走到她身边的那条路。
只是自卑。
是的,裴训很自卑。
潭素却主动走上那条路:“难不成你嫌弃我已婚过。”
“不是的。”
“裴训,你不是说过前路可拥,为何不替自己、替我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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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训还是在自卑的土壤中生出一丝自信,他必须让它茁壮成长,默了默,才道:“好。”
丽水搁在两楼之间,秋水无极,越钦从后面拥着栖乐:“结果可见。”
栖乐低头看着水中的烟花:“越钦,情路皆坎坷,惟愿天下有情人,尽得眷属。”
“我们好像并不坎坷。”
栖乐转过身看着他:“要不我拒绝一下你,你重新再追?”
“你舍得?”
栖乐抬手捏了捏越钦的脸颊:“梦和现实,分得清吗?”
“不管在哪?你都别想逃,现实中要待在我身边,梦里也要常入我梦。”
“这么霸道!”
越钦肯定:“就是这么霸道。”
“栖栖,此生,非卿不乐。”
明明他说得婉转,栖乐却想起下一个人:“等见策格的时候,你得好好测一测。”
“是你要测一测,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你更黏一点我。”
“你打得是这个主意?”
“没办法,栖栖的心只有这么一小点在我身上。”越钦说话间比了比手指。
“不止。”栖乐抵着越钦的肩膀,声音绵长:“其实,我很贪恋你。”
丽水河畔歌声依旧,如流泻的月光一般,同栖乐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引着越钦相和。
他的手就那样盘旋而上,环着她的肩,长空烟花未熄,月台相拥的两人落下唯美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