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岱提声道:“没错,既然你不中意侧妃,那便为侍妾。”
郁陶明知故问:“这也是我爹的意思。”
“孤的意思就是令尊的意思。”
郁陶一脸倔强:“不过是行尸走肉,殿下想要,拿去便是。”
“你不反抗了?”
“反抗无用,不是吗?”
秋日寂寂,两人的谈话进入一个死循环。
“你清楚就好,别想着逃。”越岱说完就关门离开。
……
秋云漠漠,一辆马车停在潭府门口,栖乐一把拽住挑帘的越钦:“等会你别说话,说话容易露馅。”
“是,夫人。”越钦回头笑着答道。
他的眼中星光频闪,栖乐只觉得这声称呼,落在心中,带起一阵轻响,跟蝉褪去薄壳一般轻微,令人不知所以。
偏他还若无其事地询问:“这般的宴会上,我应该是这般唤你吧?”
栖乐压根无法忽略其中的一语双关,别开眼挑起另一侧的帘子下去,身后还传来连声呼唤,是从浅入深的三声“夫人”。
最后一声落下时,越钦已经绕到她的身前堵住,含笑又唤了一声:“夫人。”
他们挨得很近,免不得有异样的眼光投来。
栖乐摁下心中振荡,忽略他那灼人的眼神,提醒:“你现在是女子。”
“是哦。”越钦小步往后退了两步,笑意一住在唇畔就眷恋不去,他追补,“忘了。”
“你说,进去后,会不会有人给我说亲?”
他这还真不是妄言,说不准到时候真有人来寻她问越钦的生辰八字。
栖乐贴心问:“亏得你提醒,要不上马车写个庚帖?”
越钦盯着栖乐,想看看有无异常,却一无所获,只能道:“正事要紧。”
“有把握吗?”他轻声问另外一件事。
他说得含糊,栖乐却不正经起来:“你怕把夫人赔进去?”
“自然,赔我也不能赔夫人。”
“我发觉,你最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