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秋还是等到见长公主的这一天,她迫不及待抓着越锦的手臂:“是利慎。”
越锦的心突然一滞,怀秋又道:“当年的采花贼就是利慎。”
“他怕我见你,对我赶尽杀绝,我以为逃出他的魔爪,不曾想却被人蒙骗,抢为人妻。”
越锦向来过目不忘,那人她有印象,曾见他跟利慎办过事,于是道:“那人也是利慎的人,怕是见色起意,留了你一命。”
“本宫让余勉带你下去处理一下,等会跟本宫一起见利慎。”
越锦镇定开口,人一走,就不淡定起来。
她一把抓住别在腰封的玉佩,指腹压住的正是刻着“慎”字的地方,猛地一扯,扬臂往门前摔去,发出清脆的一声长鸣。
嘴中还在喃喃:“难怪了,难怪新婚夜那般游刃有余。”
“难怪明知她怀有身孕,还是不介意娶她为妻。”
“难怪一碗一碗的避子药、去子药都无用。”
早就是他安排好的。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宫中还有谁能跟他里应外合。
思索间,越锦将那段往事一点一点拆开细看。
秋光掠影,正是赏乌桕树的最好时节。
越锦如往年一般,打算出宫前往法山,那会梅嘉小声抱怨:“越锦,真羡慕你可以出宫赏秋,我就不一样,入宫之后便再难出宫。”
越锦吃完最后一口莲子羹,拉着梅嘉的手:“嫂嫂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还是养胎比较重要,等我看完回来,给你好好说道。”
梅嘉闻言低头看了看还未显怀的腹部,叹了一口气:“嗯,那你一路平安,早些回宫。”
越锦一笑,跟她道别之后,就往宫外奔去。
一路上都很顺利,越锦也如愿住到晓园,因她要去,晓园的其它客人都已经清空,园内都是服侍她的人。
月挂中天,越锦有些口干舌燥,朝外唤了一声:“怀秋。”
并未有人应答,她起身开门,发觉园中冷寂的可怕,守在园中的侍卫悉数倒地,地上血影重叠。
死了,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