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子吻了吻她的额头,咳嗽了一声:“夫人英明,想必乐宝会懂我们的良苦用心,不止好好活着。”
他紧了紧怀中人,目光一转,落在贾善人身上:“有劳将匕首递过来。”
贾管家惹怒,上前弯腰捡起了适才扔到地上的两把匕首,伸到他们够得着的地方,催促道:“快点,别磨蹭。”
男子接过匕首,并未因他失去节奏,端详了一遍他的夫人,什么都未说,什么都好像说了。
女子率先一把拿过匕首,“噗嗤”一声,鲜血如注,男子的泪融入了她的鲜血。
“噗嗤”一声,一切结束。
没有呻吟,没有抱怨,面前的两人将匕首插入腹部,就彼此依偎,生怕黄泉走散。
贾管家不屑一顾,带着人就匆匆离去,走到门口是听到屋内传来响动,是人从榻上掉下来的声音。
他没有细想,带着人快步离去,暗雨很快冲淡地面上凌乱的脚印,无人知晓他们来过。
狱中潮暗,贾善人听完这段往事,闭目凝聚怨怼,灰衣紧箍腹部,压着的气渐渐升腾成讽刺一笑:“越星纪,她的苟且偷生,是她父母以命置换。”
“说实话,这样的人,不配为世子妃。”他一锤定音。
如此诋毁无济于事,越钦比任何时候都冷静:“配不配轮不到你来说。”
“罔论我的人,你死不足惜。”
贾善人随手抓了一把枯草,视草如面前人,双手硬揉成团,仰头讪笑:“被人利用还自得其乐,越星纪因情所迷,不过如此。”
滥情之人说情,无异于抓着脚下践踏的情胡扔,毫无伤害的可能。
越星纪冷笑:“贾善人,“情”字圣洁,滥情之人,多说一句,都是玷污。”
“你不懂,我是恃情而强。”
越钦目光真挚,看着栖乐,从没有比此刻更确定,他就是恃情而强,温声道:“去县衙?”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