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头痛。乔婉娩像个烫手的山芋,难以处置。她这次抱有很大的幻想,想要一直住下来,想要和自己再续前缘。可自己,对她的那份情爱早已随着十年前的往事烟消云散。
怎么办呢?她又不愿意回四顾门。自己若是强行通知四顾门肖紫矜来领人,又怕适得其反,节外生枝。毕竟,她一个姑娘一个人在外漂泊了三年。即使不爱她了,但毕竟是故人。也不能强硬地违了她的心。
可是时间长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肖紫矜知道了,又是一番说不清道不明,他真的不愿牵扯到他们之中。
而且,一个姑娘自己一个人在江湖闯荡,实在不安全。因此,他一直在苦口婆心劝说乔婉娩回去和肖紫矜过日子。
这天晚上,乔婉娩把李相夷请到莲花楼中。
她在莲花楼中做好了四个菜,白天的时候又出去打了一壶酒。
她刚沐浴过,一身淡粉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她眉如柳,眸似水,隐含淡淡忧虑,万千青丝,垂可及腰,一簪绾起,上挂流苏,轻轻摇曳,衬得肌肤如雪的她清丽动人。
两人面对面坐着。
“相夷,我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我知道,这一个月,打扰你了,也难为你了。”
“我敬你一杯。为我们的过去。”
李相夷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阿娩,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对你许诺什么。”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是我自己不好,弄丢了最值得珍惜的人。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今生,我再难得到你的心。”
她的眼中满是泪水。“相夷,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明天,我就走了。”
“去哪里,阿娩?”
“山高海阔,总有我乔婉娩要去的地方。”
“相夷,能抱抱我吗?像以前一样?”
说着她坐在李相夷身上,环抱着他的脖子,“那时,我们没有举行婚礼,你又是最讲礼数之人,不到成婚那日你便不会碰我。我好后悔,后悔以前没有早点把自己给你。”
她把头埋在李相夷的胸前,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