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厅堂乌泱泱六七个人齐刷刷跪在地上。
他们双手都被粗壮的麻绳反绑着,满脸乌青,被揍得像个猪头。
“是二夫人让我们这么做的,是二夫人让我们陷害刘伯和杨嬷嬷的。”
王管事两行鼻血挂在人中,他惶惶的看了一眼尤氏连忙低下头不敢在看。
尤氏惊愕万分,
“这丫头竟还敢用私刑?
不过一日而已,怎得侯府大换血不说,还将我的人都审了一遍?”
尤氏在面对许安随的时候第一次感到了危机和恐惧。
“这丫头不是说说而已,她是要动真格的。”
许安奇指着这群下人吼道,
“看到了吧,屈打成招。
她仗着大伯军中几位旧识护着,便这般搅横。
你们看看这些人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定是被她折磨得不行才会出口诬陷我母亲。”
“对对对,屈打成招的!”许柔跟着帮腔,母女二人又是一番委屈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许老太爷或多或少看出了点这里面的门道。
他没有帮着许安随说话,更没有帮腔尤氏。
毕竟活过百岁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许安随敢将族老们都请来,自然不怕尤氏的巧舌如簧,
他们作为公证人只需将所有故事都听完,将所有指证都看完,至于决断还要人家侯府里的人自己决策,他们的作用只是让这个最终的决策看起来既合情又合理就足够了。
许安随将所有人供词都记录在状纸上。
每个人都有签字画押,不留一点空子给他们钻。
“既然二房不服,那我只好将这些状纸都交给官府了。
反正官府会落实,会查清。
是不是屈打成招咱们且听官府如何宣判。
但是我要提醒你,栽赃可是里面最不值一嘴的,
这些人啊背地里倒卖侯府田产,私吞侯府庄银,还有借着侯府的名义在老家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的,那罪名可太多了,真是罄竹难书啊。”
话音刚落,满屋子一片哀嚎,
“七姑娘,七姑娘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七姑娘饶命啊。”
“那些庄银都是二夫人让我转手的,我根本没拿过侯府一分钱,银子最终都到二夫人手里了呀。”
被打得最惨那个就是给可为吃馊饭的王婆子。
王婆子满嘴都是血,一张嘴鲜血直喷,里面竟是一颗牙也没有了。